“滾,不去。”
可這句話難道自己能說出來嗎?
你都已經把自己叫到這里坐上車子了,一番另類的坦白后表現的失魂落魄,就仿佛自己充當了拋妻棄子的渣男一般。
晶瑩的液體在眼眶中來回打轉,細長的睫毛微微顫抖的令人心疼,不管是真的還是裝的,有讓自己拒絕的余地嗎?
“可以嗎”這三個字還不如不問,自己總不能真的說不可以這三個字。
雖然仍然不知道深井朝香現在是真的有感而發真情流露,還是不知道憋著什么壞水演戲給自己看,但明顯自己也沒有拒絕她的理由。
畢竟她跟自己也玩過不少文字游戲了,似乎讓自己吃癟心里就很愉悅的樣子。
想到這他臉色就微微有些發黑,想著自己是不是因為太過心軟,讓她忘記了自己也是個喜怒無常的人。
難道是被偏愛的有恃無恐?
還是說因為被自己拒絕之后產生了報復之心,游走于讓自己生氣但不至于發怒的地步?
夏目楓在心中也不免腹誹了幾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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擋風玻璃視線極為開闊。
白色的間斷線快速掠過。
周圍的車輛并不算太過擁擠。
儀表盤的指示針速度穩當的在九十千米上下浮動。
轟隆的發動機聲音不斷低鳴著,可車內的靜音裝置卻很完美,只能聽到很低的轟鳴聲夾雜著暖氣的呼出聲。
夏目楓微微側目從車內后視鏡向副駕駛望去,深井朝香將座椅朝后調下了不少,側臉躺著微微合上了眼眸,胸口隨著平穩的呼吸上下起伏。
“還真是放心。”
夏目楓見她這么安心的睡著了,恐怕就算自己把她賣了都不知道。
而且只是告訴自己要去富士山,自己答應之后便片字不說了,兩人就在沉默的氣氛中走了很長一段路。
直到他從新宿那邊上了高速公路之后才發現深井朝香竟然已經睡著了。
也不知道她這兩天是受什么刺激了。
從很久以前夏目楓就已經發現了,她似乎有時候會有些很孩子氣的行為,完全不講道理的那種,任性的不似平時的身居高位那般穩重。
這也算是霸道總裁的另一面?
夏目楓微微搖頭,感受了下車內的溫度,又看了眼她緊閉的眼眸,默默的調大了些暖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