臺東區的那件大案具有很大的影響力,恐怕也只是在千代田那次詭異事件之下。
甚至由于千代田那邊的事情太過離奇,上面費了極大力氣將影響降到最低,在明面上臺東區的影響其實更大,性質也是更加的惡劣。
雖然國內的輿論已經降到了最低,可國外的輿論仍舊還未停止。
上百人的死亡事件要是用時間來抹平的話,不知道要用多久才能徹底消除影響,更何況還是在這個網絡信息發達的時代。
不光是本土市民的各種輿論壓力,還有國外輿論明里暗里的外交壓力。
雖然這件事看似早就已經過去風頭了,可仍舊還是不可磨滅具有影響,起碼警視廳是沒忘了這件事。
再加上前陣子皇城附近的詭異案件,幾乎讓整個警視廳乃至警務系統蒙羞,實在是太需要一件有影響力的破案,來重新樹立警視廳乃至警務系統的威嚴了,更何況這件事還是能夠查到線索,甚至就知道主犯是誰的情況下。
只不過本來對于是否抓捕還有很大的爭議。
其一是主犯僅僅是個二十歲出頭的青年,說出去未免有些太過于科幻敷衍的意思,估計很多人都不會相信這個事實。
其二則是主犯身后的錯綜復雜復雜的背景,就禮宮夕紀自己所知道的信息,貌似就連警務系統內部都不是統一的意見,而且這股阻力還特別來自于警視廳的頂頭上司——警察廳。
據說那家伙似乎和新上任的日景長官關系匪淺,但禮宮夕紀卻明白他不是和日景長官關系匪淺,而是和某個財團的掌舵人關系匪淺,而日景長官也和那艘大船有著很深的利益關系。
總之就是種種的人情關系的阻攔,才讓這種法外狂徒逍遙自在,只是想起來她就覺得心煩。
不過對于那家伙妹妹的處理方式,禮宮夕紀也是下了狠心才決定的。
現在竹下勇太覺得猶豫其實也無可厚非,反而不猶豫才是人品有問題,畢竟是對一個十幾歲的孩子下手,而且還是沒有正當理由的情況下。
想到這禮宮夕紀也不免微微嘆了口氣,嘴中吐在半空中的煙霧顆粒變得細膩起來,斟酌了下言語望向竹下勇太,語氣也逐漸柔和起來:“勇太,我們面對的不是一個普通的孩子,而是一個劊子手最在乎的親人,你能明白我的意思嗎?”
“可即便是劊子手的親人...那她也不是劊子手...”竹下勇太雖然被她的言語有些動搖,可心里總覺得這是一種詭辯的說法。
禮宮夕紀見狀立刻柳眉橫豎,頓時一口認定的低聲喝道:“可她是那家伙的妹妹!”
“他有多危險難道你不知道嗎?那些慘死的亡靈難道不是最好的證明?把你心中那些所謂的憐憫和同情收起來!就算他殺的都是敗壞社會的渣滓,可他比那些渣滓更可惡,也更對這個社會有不安定的因素!”
“就算做過再多惡事也應該讓法律來判決,而不是某個人的決斷而剝奪生命,他的危險程度僅次于千代田區的詭異,這一點你應該心里很清楚!”
也可能是從剛開始見面夏目楓的無禮舉動,初次見面后禮宮夕紀就對他沒有好印象。
然后調查取證過程中那種自私,以及抗拒的囂張跋扈更惹人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