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楚飛被一拳狠狠的砸向了天空,接連不斷的攻擊讓他的五臟六腑痛苦不已,他猛地噴出一口鮮血,血液在空中劃過一道弧線。
只不過這次戴維斯并沒有乘勝追擊,而是任由陳楚飛砸向地面,而他站在原地,一只手捂住了臉頰,鮮血從他那帶蹼的手掌中低落,此刻他望著躺在地上的陳楚飛,罕見的有些怒了:“這就是戴維德說的奇特的念力攻擊了吧。”
戴維斯并沒有見過飛劍的模樣,誤以為陳楚飛所使出的攻擊是某種特殊的念力,如果硬說的話,倒也能夠把飛劍說成是某種特殊的念力攻擊。
蜉蝣在水生領域中穿行,竟然罕見的沒有受到領域的壓制,甚至它在一定程度反而還借助水生領域的特性來隱藏自己的身形,也正是因為如此,戴維斯根本沒有發現蜉蝣的蹤跡,如果不是緊要關頭他靈光一閃朝著右側偏了偏腦袋,蜉蝣穿過的就是他的頭顱了。
“沒想到你還有點本事。”戴維斯摸了摸臉頰,被蜉蝣撕裂的傷口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愈合著:“就是不知道,你還能使出幾次這樣的攻擊呢?”
說完這句話后,他故技重施,憑借著水生領域中的速度優勢,再次消失在了原地,沖著地面上的陳楚飛狠狠的撞了過去。
雖然看不見戴維斯的人影,但是空曠的地面上突然出現了數個腳印,每一個腳印都深深的陷入了地面,地面上的磚塊被踩的生生碎裂開來。
周圍的看客們不禁咋舌,如果這樣要是被撞實了,只怕是瞬間就會被生生撞爆吧。
陳楚飛又豈是坐以待斃之人,他一掌拍向地面,瞬間戰立起來,隨后劍指再次,蜉蝣于虛空中再度浮現,狠狠的扎向了戴維斯的咽喉。
按道理說戴維斯的體質極為強悍,尋常的兵刃甚至都不能對他造成傷害,可蜉蝣畢竟是飛劍,鋒銳程度遠遠的超過一般的兵刃,如果角度合適,一擊斃命并不是不可能實現。
陳楚飛將蜉蝣擺在了戴維斯的必經之路上,要么戴維斯堅持沖向他,那么戴維斯首先就被蜉蝣洞穿頭顱,率先身死,所以為了躲避蜉蝣的鋒芒,戴維斯只能強行止住沖勢,朝著右側猛的踩踏地面,強行改變了自己前進的方向。
這下陳楚飛總算有機會喘一口氣了。
他急忙調息,之前被戴維斯打了個措手不及,戰甲上出現了多出破損,即使在戰甲的保護下,他的肋骨也被生生砸斷了兩根,這還是有金丹期的靈氣護體的原因,如果沒有這兩層保護,只怕是陳楚飛也要兇多吉少了。
用靈力將斷掉的兩根肋骨重新拼接在一起,再小心的包裹上之后,他開始盤算著現在的處境。
戴維斯的戰斗力出乎預料的強,單憑飛劍蜉蝣和戰甲很難將其格殺,特別是在水生領域中,對方的戰斗力增幅了三成,更是難纏。
他不可能每次都能準確的捕捉到對方的位置然后調整飛劍蜉蝣的位置,換句話說,戴維斯可以失誤很多次,但是陳楚飛一次失誤都不能有。
既然現有的條件無法戰勝他,那么陳楚飛就要考慮一下外援了。
可戴維斯怎么會給他那么多的時間喘息,水生領域中,水質對于人體的束縛再度升級,不僅僅是呼吸困難,周身都有被看不見的繩索束縛的感覺,陳楚飛的速度再度銳減兩成,水生領域進一步的加強導致空氣都出現了微微的扭曲。
戴維斯捏起右拳,整個右臂的肌肉肉眼可見的膨脹起來,短短的兩秒鐘時間,他的右臂膨脹了一倍左右,隨后領域再度壓縮,將陳楚飛牢牢的困在了原地,隨后他高高躍起,右拳在前,速度之快,甚至都有微微的音爆聲傳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