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會在晚上七點半開始,梁綿提前到場,外面停了不少豪車,紅地毯從入口一直到里,長長的一條,旁邊還豎立了花團,身著燕尾服飾的侍者接待,廳內碩大水晶燈耀眼,人來人往,奢華至極,熱鬧非凡。
梁綿最初待在休息區,因為她的長相,引得不少人回頭觀望,她便低調隱匿,目標是程星河,自然沒必要惹其他的麻煩。
酒會盛大,人多場地寬闊,守株待兔是不太可能的,還是得主動出擊。
梁綿端著杯酒,穿梭在人群中,無意回首便看見了程星河。
他其實近視的度數并不高,仍帶著銀絲邊式的眼睛,身形頎長,面容俊朗,看起來斯文有力,立在人群中宛若人中龍鳳。
像是覺察到她的視線。
程星河與他人高談闊論時,微微移了視線,對上梁綿的眼,僅此一下,便移開。
梁綿仿佛在與空氣對望。
咬唇鼓著臉。
心里憋著一股氣。
有青年才俊上前交談,梁綿無意糾纏,打發走了人,再次朝程星河看過去時,他便走了。
梁綿追隨著他的身影,邁步跟上。
一同來到安靜少人的陽臺處。
見他動作熟練的把玩著煙,站在風口的地方,煙火被風吹滅,抬了手覆上去。
被梁綿搶先一步。
梁綿接過他手中的黑色打火機,帶著抹余熱,手貼在他唇邊,小小的手掌蓋住風,攏著煙打火,輕微的咔嚓聲響起,一縷火光升起。
程星河抬眼瞧她。
兩人離得近,他借著微弱的火光打量她的眉眼,很淡,看不出什么情緒來,唇是微微抿起的,想來該是不太情愿的舉動。
煙被點燃,程星河嗅到一絲屬于她的香甜氣息,然后是稍顯濃郁的煙味。
梁綿后退了一步,手心還握著他的打火機。
動作上的示好,他不是看不出。
“有事嗎?”
梁綿心中唾罵念叨,有沒有事看不出來嗎,她什么時候這樣獻過殷勤;除開以往追他時,她出生好,長得漂亮,童年美好無憂無慮,該是在城堡里的公主,精致的過一生。
偏偏生命中出現了個程星河。
他的語氣稍顯冷漠,梁綿琢磨著應該和她今天不告而別有關,抿了抿唇,不太樂意道:“沒事不能來找你嗎?”
“跟誰來的。”
“我自己,我爸讓我來的。”
程星河了然,手指接過煙,吐納霧氣,裊裊白煙中,五官諱莫如深,那雙棕褐色的眸淡淡的。
他沒接著問。
場面一時尷尬。
梁綿手里仍握著他的打火機,指尖摩挲了兩下后,遞過去:“還你。”
程星河接了。
這個舉動像是敲開了僵凝,讓梁綿有了足夠開口的勇氣,她看著他,眸色認真:“程星河…你,可不可以幫幫我爸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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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綿是不太懂得生意場上的事情,隱約知道自家和風勁集團的馮啟森有合作,對方在合作的名義上,打壓梁家,程星河與馮啟森相熟,只要他一句話的事情,就可以解決。
程星河是了解風勁和梁家的事情的,照理以程家和梁家的交情,只要梁父稍微提點兩句,程星河就會出手相助。
可他出差在外,梁父沒那個機會,隔著電話也不好交待,畢竟程星河與馮啟森的交情也擺在哪里。
思來想去決定讓梁綿去探探底,看看程星河是否肯松口,梁父才好走下一步。
“為什么走了。”
他不答反問,又抽了一口煙。
提到這個,梁綿對上他的眼睛就莫名心虛,不自覺移開視線:“不想待了。”
他抬手扶正她的腦袋,有淡淡的冷杉味,指尖扣著她的下巴,“那現在又找我做什么。”
明知故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