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是什么怪物?“
異化的右臂掐住小阿俏脖子,將其按在墻上,舉高過丈許。
她奮力掙扎,卻發現自家雙手根本不能撼動巨爪分毫,只能不甘心地斷斷續續開口。
“我可不是什么怪物。”
毛山君冷冷開口道:
“豢養妖類,吸食活人精血才是怪物所為吧!”
似乎知道掙扎都是徒勞,小阿俏慘笑一聲:
“樓中那些**熏心者奉獻些精血,不過是我們這些可憐人收回些利息而已。”
人手狀態的右掌伸手一攝,陰兵掉落的黑鐵鎖鏈鬼器便被其拿到手中。
左臂以暗勁手法甩去鎖鏈,將小阿俏團團捆住。
“看好巷口,天亮前不要讓人來打擾,我有些事情要問問她!”
在毛山君與陰兵廝殺中,全程躲在藏尸棺中的杜玉香,此刻才敢顯出原形,忙點頭如小雞啄米。
“放心吧!少爺,就算她喊破喉嚨,奴家也不會偷看的!”
……
“未用法壇,就召喚猖兵,你是如何做到的?”
小阿俏面如死灰,看著眼前少年收起右臂變化,指尖燃起白色火焰,周圍溫度似乎隨之下降幾分。
詭異的白色煙火將猖兵鬼軀點燃,火勢猛漲幾分,片刻后,白焰重回少年手掌,地上卻只剩下了一堆破爛鎧甲。
或許剛才就應該聽從食貓郎的勸說。
受制于人,無論心中如何后悔,都已無用,她便開始思考如何求生。
“只要你以道心立誓,能放我離去,我便將所有知道的事情都告訴你!”
她一梗脖子,擺出一副寧死不屈的表情。
“剛才這猖兵追出來前,你曾說我偷窺娼門施法,不知你可曾聽說過董秦晚這個人?”
毛山君在她對面盤膝坐下,一邊與她說話,一邊操縱真元,熔煉丹田內洶涌入潮的靈氣。
小阿俏聞言眼神一動,但沒有馬上開口。
“董秦晚是我師娘,若是你能讓我滿意,我便放你離去,算是結個香火情。”
“至于以道心立誓,我不認為你現在有資格提這種要求,活著不說,死了被我搜魂一番,我自然知曉!”
搜魂術乃是天下聞名的邪術之一,被仙佛正宗嚴禁使用,只因遭受搜魂之人承受的痛苦甚至超過地獄酷刑,有違天和。
小阿俏明顯知道搜魂秘術的厲害,親眼見到毛山君能徒手抓住鬼軀,心中早就將其當做從某處秘境中跑出來的魔頭,根本不敢賭他到底會不會搜魂術。
“您早說董師姑的大名啊,說起來,咱們還是師兄妹關系呢,這不是大水沖了龍王廟,一家人不認識一家人了嘛!”
“此話怎講?”
毛山君饒有興趣問道。
“董師姑乃是我們娼門幾十年前的當家頭牌,當年天下間不知道多少風流才子拜倒在她裙下,可惜后來聽說她為了幫情郎盜取寶物,自愿到王府做妾,王府丟寶后便從此沒了音信。”
這女人說的版本怎么跟師傅講的不一樣?
之前師傅毛山福說的可是董秦晚利用他盜寶,到了小阿俏嘴中,卻直接反了過來!
毛山君撿起一片鎧甲碎片,神念覆蓋其上,同時點頭示意小阿俏繼續。
“我師傅就是董師姑的師弟之一,我小時候還當做一段時間師姑的侍童,心中對她很是愛慕,后來聽說這件事后,還羨慕了師姑的情郎一陣子呢!”
嗯?
侍童?羨慕師傅?
“你……你是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