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劉晁庵不是別人,他其實是白明修身上所附身的系統的一律意識投影所化的人。
系統本身沒有實體,更不可能直接干預白明修的一切活動。但是,白明修的系統卻是個充滿惡趣味,并且手段多端的老司機系統。整治宿主,讓自以為是位面之子,要過上骨傲天的幸福生活的穿越者們最終飲恨收場,是這個系統的最大樂趣。
他用過許許多多的手段,最簡單的莫過于用任務挖陷阱,最終讓宿主自掘墳墓。而利用自己的投影化身,直接地在位面中搞事,對他而言代價比較大,也可能產生后遺癥,但系統仍舊是這么做了。
劉晁庵從降生之后,就不是系統了,但是卻帶著系統的奸猾,以及帶有系統的各種知識,同時他還帶著降生時帶著的各種資源。不過他一旦出現,只能是一個帶著系統使命在工作的獨立個體,而不可能再跟系統有任何交流溝通了。
劉晁庵給自己起了現在的名字,并且利用系統給他送的各種人與物的資源,開始找白明修的麻煩了。他并不可能帶著系統給他派的什么百萬大軍,平推了白明修,因為系統本身也不具備這樣的能力。系統的行動同樣受著各種規則的限制,他希望看到白明修掛掉,但是選擇必須是白明修自己做出的,系統不能搞個大軍滅了他。
對于心理畸形變態的系統而言,這是一個很大的悖論邏輯,一方面他必須大力地增強白明修,而另一方面他喜歡看著自己的宿主淪為**的奴隸,并且自己作死,最終帶著強大的金手指仍舊掛掉。
接觸了白明修一年多的時間,系統已經充分認識到了,自己的這個宿主看上去很剛,也是個理想主義者,但是這人實際上非常腹黑,而且精于算計,很多事情折騰來折騰去,最大的好處還是被他給得到了。系統不能無限制地拋給白明修難度巨大的任務,或者讓高難任務的獎勵很少。規則限制,任務必須是可以完成的;高難度的任務也必然伴隨著高昂的獎勵。
劉晁庵繼續對下屬道:“活動的時候一定要注意,盡量使用白手套,不要暴露我們本部人馬。太子手下的錦衣衛,現在滲透在各個地方,引起他們的警覺之后,一定是雷霆的反應,所以必須小心。”
“是,老爺。”
劉晁庵又問道:“山東那邊的部署如何了?”
“我們的人已經給予八卦教的劉佐臣三萬兩的資金,并且安插了人進入八卦教,八卦教的發展正隨著我們的人的介入以及清廷統治秩序的崩壞,變得異常快速,現在已經有十萬之眾的信徒了。”
劉晁庵嘆了口氣,說道:“不能拖著,太子早已經瞄準再來一次蛙跳戰術,于塘沽登陸直接攻打京師,一旦他攻下北京城,那么北方就由著他慢慢收取了。八卦教一定要盡快起事,就按照我們之前安排的方案,讓他們假立一個崇禎的太子,不管是朱慈烺還是朱慈炯都無所謂,立他們八卦教為國教,然后壓掉朱慈煊這邊的正統地位,更關鍵的是,搞亂北方鄉間的人心!朱慈煊不是最看重什么基層組織嘛,就把農村的人心都搞亂。”
那書生點頭應是,又問道:“肇慶那邊我們也尋到了永歷的第二子朱慈?,這張牌,老爺準備怎么打?”
劉晁庵笑道:“這張牌倒是有些重疊了,核心不在于這個永歷二子跟朱慈煊長幼和嫡庶上,而在于太子監國這個位置來自于永歷,他本身的合法性只取決于永歷的一句話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