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瘋了!”韓忠死命地扯住他。
“你看看周圍吧,這里全都是藩軍,你若是沖上去,第一時間就把你當刺客給斃了。而且你我都是犯了法,怎么還能再告御狀?”
袁西河說道:“不過是租子壓得重了些,低價買了一些泥腿子的田,怎么就變成大罪了呢?”
他們這邊糾纏之際,居然有好幾個跟袁西河一樣的江南士紳哭嚎著找上了永歷。
永歷原本高高興興,沒想到居然有人當著自己的面哭鬧,他幾乎沒有處理過這樣的事情,不知道怎么是好。不過他還是叫人將袁西河等人給叫了過來。
“爾等因何在此哭訴?”
袁西河搶先一步,在朱由榔面前磕頭不止,叫道:“陛下,請恕學生無禮了。學生袁西河,江南應天府人士,崇禎七年的舉人。原本在鄉里只不過是躬耕的尋常讀書人,被韃子侵占家鄉后,日夜盼望大明天軍回歸。可沒想到,太子大軍回來之后,學生和鄉里諸位好友都遭了秧,被無故入罪,還被發配來這爪哇。還請陛下開恩,放學生回歸桑梓,也能守著祖宗,不致為不肖子孫啊!”
朱由榔是個耳根子軟的,根本沒有主見,聽什么就信什么。這邊還有幾個跟袁西河情況差不多的地主士紳,也都哭訴起來。他們這些人往往都是沒有定特別嚴重的罪,只是罰沒了家產,并且強行把他們送到殖民地來,并規定他們50年內不得回歸大陸。他們人身自由不像是那些苦役們受限制,這才能夠跑來碼頭向永歷哭訴。
“煊兒怎么能如此行事?這都是我大明的讀書人啊,豈可如此……”朱由榔十分氣憤,立馬就想要開口應承這些人。
而王皇后卻是更有主見的,她拉住了朱由榔,開口道:“陛下,這些人口口聲聲說自己是沒有罪,那意思便是被太子誣陷的了?煊兒是個明事理的孩子,不至于胡來的。倒是他們這般口說無憑,單是聽他們一番話,就認定他們說的是真的,未免武斷。”
袁西河驚恐,連忙辯駁道:“皇后,學生絕未撒謊啊!也許……也許不是太子冤枉了我等,是太子身邊的小人!”
王皇后更是發怒,她道:“太子身邊的小人?據本宮所知,整肅江南的人是瀛王,你們這邊是指控國姓爺便是污蔑你們的小人?”
“這……”袁西河傻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