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已鮮血淋淋的武器,也只是機械的砍殺著,砍殺著那些和自己身上所著衣物不一或者手臂之上所綁系帶顏色不同的其他兵卒,殷紅濺了眼中,發紅眼眸,更加刺激著他們心中已沸騰的嗜血,刀砍了皮肉骨頭之上都覺不痛不癢,愈發拼命廝殺。
整整一個午后殺戮,四方人馬的為首者皆已沖到了正德殿前方空曠的殿前廣場,只要踏上殿臺,就離他們逐鹿的位置再進一步,更進一步。
只是在這一時,一個個殺紅眼的他們卻警惕停下了,沒有再沖著冒頭。
能沖到這正德殿前的都是有些手段能耐的,沒點手段能耐的早已成為這次叛亂的犧牲品,他們的踏腳石。
到了這最為緊迫之時刻,哪方先動著,就必會成為其他三方圍攻的靶子。
這一點,這四方人馬之首皆心明,所以他們皆警惕未動了,就瞅著誰會先耐不住了那性子,再掀起殺伐。
這一時,沒了刀槍之間的電光火石碰撞,沒了刀劍刺入皮肉骨髓的血濺三尺,沒了沖勁,空氣都覺靜謐,可又讓殿前廣場上陡起急戾之感。
嗖
然,就在廣場剛靜謐不過一息時,這一聲流箭之聲,從一處未曾觀之的角落之地射出來,不知是哪個兵卒抖了手,還是哪方人馬所埋下的神箭手,一箭穿心,一方領頭的郡王從那高頭大馬之地砰然的砸落。
雄壯之身,砸至地磚上,帶起一層細密的幾乎瞧不見的灰沫鋪散空中。
這一方郡王如此死亡,隨從他的一方陣營也就混亂了,誰殺了他們王爺。
手中的刀槍,也就要再次的沾染血色。
混亂一時再要起。
嗖
緊接著又如此一箭破空,其目的精準明確,依舊是一方之首,射殺了另一方的領頭皇子,再亂了這方陣營。
局面,霎時再陷入混亂。
還活著的另外兩方之首,皆瞧見了這一次射來之箭,一個瞧著是在對面這方之中,另一個也瞧著是他這邊的將領出手,可他的手下絕無有此等神箭手,這個人,不是他的兵。
心中這般剛思及,對面那方之首卻已不給他思忖時刻,一聲大喝聲
“原是你在搗鬼,皇位是本皇子的,去死吧”
手中滴血的彎刀,直逼而去。
廣場之上,徹底血拼,再相互殘殺。
一具具的尸首摞起來,堆積成了一個個的小山丘,尸體堆積的山丘,山丘之上,朱砂般紅的鮮血流成小河,只瞧著下去一眼,頭皮發麻,滿心驚悚,胃里更覺要翻騰起來。
可那個射出兩箭之人,他從角落之處走離,踏著圍墻臺階,走至高樓之上,就冷冷的俯視,寒眸之內毫無波瀾,即便只穿著最為普通的兵卒衣物,也難遮掩他一身的清冷漠寒之色,他之行事,從來雷霆手段。
一旁同樣著兵卒衣物的漠鷹也冷冷注目。
注目著底下的相互殘殺,到最后留下自以為是的勝利者后,他們方出面收拾殘局,整肅叛軍,殺無赦。
嚴冽將軍亦如漠鷹。
如此一般局面,當年的那場皇位之爭他已見識過。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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