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敲打了一下桌面。
蘇嬈看向蘇崔和蘇粲。
突兀一聲問:
“竹先生呢!”
今日回清風榭,已不見竹先生和惠善大師身影。
……
蘇嬈所過問的竹先生和惠善大師…
昨日時,竹先生與惠善大師便彼此告辭。
惠善大師難治衛皇病癥,也覺自己對醫道的追逐已讓他的佛性不定,所以在得知竹先生能治衛皇病癥時,惠善大師便告辭離開,準備回去望祿寺,閉關些許時日,已定佛性。
與惠善大師告辭的竹先生,也并沒有入諸暹皇宮去找衛皇,而是也離京。
觀陽峰下,官道之側,停留的木白馬車上,月華與青衫儒袍,相對而坐。
中間棋盤之上,已落滿白子黑棋。
沒有輸,也沒有贏,而是一盤死局,可看似是死局,卻又存留著一處暗下缺口,只要破開,就可死地復生。
“先生選擇留下,云霽也不會多言什么,諸暹衛皇,看似文靜儒弱,可也許在那儒弱之下,藏匿的卻是洶涌,先生停留他身側,莫要大意。”
拿起杯盞,云霽淡淡含笑。
“云霽在此,一盞茶,愿先生早日找尋到家人,找到家族遺失藥典,先生在云霽身旁多年,云霽卻未幫得先生什么,先生莫要有所怪罪。”
“世子客氣,多年來世子為鄙人所做,已足夠,今有那等線索出現,也皆因世子,鄙人而今惟愿能完成父親遺愿,找到藥典,拿下家族叛徒,便足矣,至于家人,多年過去…”
竹先生搖頭,也拿起杯盞一飲而盡。
“鄙人之事,已不著急,都找了這么多年,而今已不急于這么一時半刻了,只是世子眼疾心病,惠善大師讓鄙人轉告世子,因果皆輪回,莫要心思過重,有些事,隨遇而安。”
“云霽明白,先生與大師的叮囑云霽會銘記于心,讓自己好好活著。”
木白馬車離開。
竹先生也回京。
“云大,走吧!”
云霽將云大留給竹先生,照應竹先生在諸暹安危。
竹先生沒有拒絕。
而此刻,云霽口中也許并不儒弱的衛皇…
“阿韶,你再次的妥協,只會讓她變本加厲。”
衛皇寢殿內,一聲對暹毅遲韶的擔憂。
衛皇更對自己一再牽累暹毅遲韶而沉痛。
“竹先生對朕許言,他能解朕體內丹毒,朕無礙,阿韶不該再顧及…”
明明應了云霽,不會將那夜之事告知毅親王,可從衛皇這句話方知,他與云霽的私下會晤,暹毅遲韶知。
也許這便是云霽為何對竹先生那一語言說。
登頂皇位的九五之尊,又豈會真的毫無心思。
“皇兄,長樂長大了,已至嫁人的年歲,這次容楓離開,便帶她走吧!”
暹毅遲韶不言衛皇所言心痛之事,反而說及暹木亞玲婚事,她該嫁人了。
此話何意…
暹木亞玲已經暴露,她若繼續留在諸暹,只會增加她的痛苦,也會成為容皇后一再束縛他手腳的軟肋。
而且一邊是自己的父皇和小皇叔,一邊是自己的母后,暹木亞玲左右皆難為,既如此,便唯有離開諸暹。
“皇兄好好將養身體,其他的事都有臣弟,長樂的婚事,臣弟會親自送她離開,叮囑容楓好好照顧她。”
留下這番話,暹毅遲韶方才起身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