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韶…”
衛皇終一聲嘆息。
“那對那位榮華郡主,你該如何給她交代,她可并非真是那等紈绔女子。”
提及到蘇嬈,暹毅遲韶邁動的腳步溘然頓住。
他如此反應,衛皇當即擰隴眉角。
“阿韶,那個女子,一看便知亦是薄情人,她必會是第二個容玉兒。”
走到暹毅遲韶面前,衛皇面色難得沉著一分。
“皇兄從不過問你的婚事,你身邊出現什么樣的女子都可以,唯獨她不可,你絕不能走上皇兄的這條老路…”
“皇兄,臣弟明白的,皇兄別為臣弟操心了,臣弟會處理好一切事。”
聲音,帶出了一絲異樣,雖然暹毅遲韶已極力的克制了,讓自己看起來很正常,可衛皇又怎能沒有察覺。
眉峰,愈發緊隴。
浩瀚星海,月色至高空,已是夜半至,諸暹國中的這場風暴尚未曾有一個結尾,云瑯國內,那場幾乎毀天滅地的風暴,卻在此夜開始了。
一道八尺身影,悄無聲息,在這斑斕星河之下躍進東宮,直去太子書房。
不過短短剎那時,兩道身影又從書房離開,悄然從東宮的側門出去。
也唯有從書房桌案上擱置的已經被打開的小小竹筒,方才知,云穆霄給太子帶去什么消息,姚葉庭送來的消息。
兩人此時夜幕之下離開,又是去往了何處,自然是去找了那位姚丞相。
夜,來的快,也去的快,晨出的黎明吞噬了奪目的夜色,似乎也吞沒了云瑯內這一時片刻的暗下風動。
云瑯看起來依舊風平浪靜。
這些時日來,云穆靖與云穆睿的爭鋒,從沒有一刻出現在明面上,每日在朝堂上相見的二人,也皆‘兄友弟恭’,毫無爭斗。
太子參政議政,協助瑜皇處理朝政批閱奏章,而已在朝堂上有一席之地的七皇子,從不與其對著干,反倒是多次與瑜皇在朝堂上因為一些陳芝麻爛谷子的事兒犟嘴,氣的瑜皇是頭疼不已。
而蘇二,他似乎也就只做了云穆霄那么一件事,隨后便恢復他的日常,一日大半的時刻,皆在軍營練兵。
只是唯一多出了一點不一樣的事…
就是拉著云穆越和沐明津習武的蘇五,竟主動要求前往蘇二的軍營操練,他自己這么去遭罪,還不忘繼續拉著云穆越和沐明津,給他陪練。
因他們三人的加入,軍營內又響起了殺豬一般的哀嚎,卻已不再是因女裝的七皇子,也再不只有糙娃子他們嗷叫。
其中最屬云穆越和沐明津的嚎叫作響,都驚起了軍營外樹林中的鳥兒慌錯逃離。
兩人日日鬼哭狼嚎,每時每刻都不消停,惹得蘇五都暴揍了他們好幾頓。
“你們兩個沒用的,都跟小爺訓練多久了,這么點力道就哭爹喊娘,以后出去了千萬別說是我二哥帶出來的兵,更別和小爺攀兄弟關系。”
雖然揍歸揍,可蘇五還是繼續拉著這兩人陪他。
云穆越和沐明津也只得繼續舍命陪君子。
誰讓他們是一條褲子穿到大的兄弟三人組。
而且有蘇二在,進來軍營,若不脫一層皮就離開,也不是蘇二的性格。
蘇家也算是平靜清閑,再沒有什么大事生出,就是云落菱依舊還纏著蘇四,竟比追蕭公子時還要執迷。
一時成為瑯京坊間又一段八卦言詞。
蘇嬈的紈绔乖張名聲都因此被云落菱擠下去。
以前因蘇嬈的臭名聲,云落菱這個刁蠻公主,尚且還是天真可愛的,可如今,她已成為當之不愧的刁蠻公主。
人盡皆知。
而蘇四為了躲云落菱,好多次點卯都是讓蘇三給他代替點上,比之蕭公子躲蘇家丑女,有過之而無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