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云落菱的這等行為,像蘇嬈一樣女追男,她還是公主,是趙國公妃外孫女,這讓已經沉寂的趙國公才又好幾次入宮,訓斥了舒貴妃。
都是你養出來的好女兒。
教養出來的女兒如此不知何為廉恥,教導出來的侄女也丟盡他趙家的臉…
若非是因為瑜皇什么話都沒有說,對云落菱這荒唐行為縱容,趙國公必定也不會只是去呵斥了舒貴妃。
瑜皇,對云落菱的追夫行為視而不見。
不知是真縱容,還是他朝事繁多,對這些小事根本不上心,完全不知情。
……
日出東方紅似火。
云瑯與諸暹的朝陽,皆是以相同的步伐速度,上升高空,晌午到來。
昨日時,依影沒有給蘇嬈帶去什么有用消息,今日間,卻已無需依影再去打探。
早間剛晨風破曉之時,整齊的踩踏步伐便在諸暹京畿的街道上踏踏踩過。
毅親王的鷹冀軍,由嚴冽將軍親自帶隊,漠鷹在側,前往了曹左史的府邸。
不過短短剎那,抄家查封。
一時,百姓們恐嚇,驚魂未定之際,一通告示又貼在了城門口的告示欄內。
曹左史,因不忿在衛皇的生辰宴上因云瑯榮華郡主而被容皇后杖責,于是在榮華郡主離開京畿回去云瑯之際,竟雇買江湖地痞,意圖戕害榮華郡主以此解恨,如此壞兩國睦鄰邦交惡行…
一番咬文嚼字,說來說去就是曹左史做了容皇后的替罪羊,或者說,是容皇后舍棄了自己這又一枚棋子。
告示,就放置在蘇嬈與暹毅遲韶得中間桌幾上。
“這,就是毅親王給本郡主所謂的滿意交代?”
蘇嬈發問,桃花明眸輕淺瞇起來。
內里深沉。
“毅親王是覺得本郡主可輕易被糊弄?還是毅親王在維護著什么人?”
此兩番言,蘇嬈完全咄咄逼人姿態。
“榮華郡主多想了,這本就是事實,本王皇兄也已經下旨,處決曹左史。”
清寒態度,三尺之內生人皆勿近,只是玄袍之下蜷捏的手,方知暹毅遲韶的內心并不如他表面這么無恙。
與蘇嬈談及交代,寒眸未曾有一刻落在蘇嬈的臉上,不知是因知曉蘇嬈才是真的蕭公子,才是逍遙樓的樓主的緣故,至此時還難以平靜憤怒的內心,還是他只是單純的不敢面對蘇嬈。
屋內,有一瞬靜謐,似乎又并沒有。
“很好,毅親王的這個交代真是很好,既然事情都解決了,慢走不送。”
蘇嬈直接冷笑一聲。
起身拉開門。
請吧!
暹毅遲韶這才看了蘇嬈,她面上帶著冷笑,那雙驚艷的桃花明眸之內,亦是他輕易就可察覺到的薄涼。
真如皇兄所言,此女,乃薄情人。
幸好,幸好他發現了,如今還來得及,來得及…
“霽月世子早已離開,榮華郡主最好莫要多待,本王非是霽月世子,對榮華郡主能再三遷就,我諸暹也非云瑯,可以任意榮華郡主肆意妄為。”
留下這最后一番言,暹毅遲韶離開。
周身清寒之色也愈發濃厚,寒氣阻隔的毅親王。
玄袍身影,一息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