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花明眸之內層層幽然,可面上卻一聲紈绔之笑。
“姚葉庭,看來你們似乎都忘記著一件事,本郡主這個蕭公子可是幾次三番得姚皇后相護,我蘇家若為此出事,你覺得本郡主會讓你姚家置身事外,要死,就大家一起完蛋。”
此兩番之言,蘇嬈似乎一點沒擔心因她蕭公子身邊被暴露而帶來的這一切禍事,更沒擔心因她而讓蘇家被桎梏在家,還有心情在此用膳。
話落,不再理姚葉庭,更不管她的話會讓姚葉庭生出什么樣的表情。
姚葉庭,著即面色生變,明白蘇嬈什么意思,是想將他姚家給牽連進來,當即直言了蘇嬈不過垂死掙扎。
蘇嬈卻不再搭理,繼續用著午膳。
一頓午膳后,蘇粲回來,在蘇嬈耳畔一番低言。
不止蘇家被桎梏在家,蘇老將軍被瑜皇以請教軍事事務為由困在皇宮,就連奩閣和逍遙居外也皆有宮中禁衛軍偽裝把守,好似只要蘇嬈一回,奩閣和逍遙居就會被一舉拿下。
拿著杯盞的手,溘然蜷捏,桃花明眸四周一圈赤色浮現,似血色涂染。
“看來京中事態對榮華郡主極其不利,榮華郡主還是乖乖回去為好,說不定屆時皇上會看在蘇家多年功勞的份上,只是褫奪你蘇家王爵…”
唔…
姚葉庭又如此多言,都已是階下之囚,卻還如此找死,蘇嬈直接一腳踹了姚葉庭的腹部,腳力之勁大,姚葉庭嘴角當即血色出,滑落下顎。
“聒噪…”
直接讓蘇粲拿布堵了姚葉庭的嘴角,才與蘇粲又一番低言,隨即收拾繼續趕路,卻再不如此前那么著急。
兩個閣衛也架起姚葉庭,從五谷客棧后門離開。
而丞相府外,一個小乞丐也在晚間夜幕即將落下之際,敲響了后門。
一封信箋,通過這個小乞丐的手送到了姚丞相手中。
“奩閣的開起,可不只是我蘇家一家參與其中,多年來,奩閣為皇后娘娘牟利多少,賺取了多少紅利。
姚家現在想要抽身,將奩閣推至我蘇家一家之上,真不愧是姚丞相,打的一手好算盤,可惜我蘇家可非你姚家手下官,由著你們如此算計。
想姚葉庭無恙,就讓太子只身前往百里坡,否則本郡主不介意先拿姚葉庭開刀,第二個便是皇后娘娘,既然你姚家如此不仁,就別怪我蘇家不義,要死,那就大家一起死。”
送來的除這一封信箋外,還附帶姚葉庭的貼身玉玨,以及姚皇后曾賞賜給蕭公子的物件,東西齊全的很。
信是蘇嬈所寫,信鴿所傳,蕭芷安排送至。
雖然奩閣被禁衛軍監視,可蘇嬈自有她的辦法來聯絡到蕭芷,知曉而今京中情況,奩閣與蘇家而今是何處境,從而做出最正確的應對之策。
蘇嬈的這封信箋,可也并非無中生有。
姚丞相之心性,一息便明白蘇嬈的意圖。
蘇家的奩閣,是為皇后娘娘開起的,奩閣其實一直在暗中為皇后謀財,否則皇后又怎么會幾次三番相護…
如此將姚皇后拉下水,那么整個姚家又怎可能避免,自會為瑜皇懷疑。
如蘇嬈所言,若她蘇家因奩閣而出事,那她就拉他姚家下水,這幾年來姚皇后可還真沒少收她奩閣好處。
一時,姚丞相面上陰沉。
“此女張狂。”
此一聲怒,蘇嬈只一封信箋兩樣配飾,便讓從來都沉穩的姚丞相發怒。
“老爺,現在我們該如何?”
姚管家一聲發問。
“那蘇家丑女竟如此張狂,有如此深沉心思,竟想將皇后娘娘和太子一同牽扯其中,將我們整個丞相府牽涉在內,而今公子又在她的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