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只知之乎者也的酸儒臭書生,老子們上戰場殺敵之時,爾等就只會在殿上如此搬弄是非,禍害我等良將,老子今天實難憋著這口氣了…”
武將與文臣之間的對壘,比口才,終是武將不如文臣,文臣占據上風。
幾番唇.舌交戰下來,一位將軍被惹紅了眼,如此一句軍營之內的糙罵話,直接擼起袖子就要在這鑾天殿上干架。
啪…
奏折砸落下來的聲音。
那位將軍和惹了他的文臣沒有干起架來,瑜皇摔下來奏折,沉著氣息。
不再冷眼旁觀。
“文臣武將,卻如同那等市井潑婦,只一個蘇家就可如此亂了朕這朝綱,讓你們一個個如此失了體統嗎?”
“皇上息怒…”
殿內群臣們一時面色變,皆紛紛下跪匍匐,朝板至身前,如此告罪。
瑜皇卻不曾息怒,就這么沉著氣息,看著殿下跪地大臣,帝眸尤其落在那些武將身上,內力晦暗難以明晰。
久久,才又轉眸看向太子和姚丞相這邊。
“太子,蘇家之事乃你一手著辦,你來說說看,蘇家有沒有謀逆之心。”
此聲發問,瑜皇如此突兀過問太子。
下跪的云穆睿,眉目之間那抹睿感一時幽然,只一息,拱手作揖道:
“父皇,蘇家有無那等謀逆之心,兒臣以為不可妄下定論,畢竟蘇老將軍為我云瑯鞠躬盡瘁四十余載…”
身為儲君,理應厚德與民,寬容仁慈。
“無論是蘇家暗開奩閣,還是藏匿前朝余孽,這一切事,兒臣以為都該等拿下前朝余孽后,才可定論。”
“好,抓捕前朝余孽之事朕就交由太子督辦。”
此言,瑜皇又看向而今那一上朝就做透明人的趙國公,帝眸又幽邃一分。
“趙國公從旁協助太子,務必將蘇嬈捉拿回來。”
趙家與姚家本就勢同水火,后雖因太子有意納娶趙蓮馨而有所緩和,可又因趙蓮馨與毅親王所生那事,趙家與姚家終究是未曾真正化干戈為玉帛。
而今瑜皇讓趙國公輔助太子捉拿蘇嬈,而非姚丞相這一方,便可做到公平公正,有趙國公在,姚家就算想要暗下去做些什么,也恐是難矣。
瑜皇如此安排,那些武將們便也不能再多言,若再多言,不僅幫不了蘇家,反而會惹怒瑜皇,龍顏大怒。
瑜皇對蘇家至仁至義,他們若繼續為蘇家請命,便是在質疑瑜皇欲鏟除蘇家以收回兵權,鞏固云瑯皇權。
最后,眾武將只得一聲:“皇上圣明。”
文臣自也一樣,不敢再多言其他話惹得龍顏大怒。
只是在又一次跪地時,文臣們皆暗自瞅了一眼自上朝至此刻之時都未曾開口一句踩低或捧高蘇家的姚丞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