閉上眼睛,與這里便隔離了起來。
接下來好久,都沒有人打擾她。
直到她的袖子被拽了拽,明月才睜開眼睛,她不接的側頭看向旁邊的婆子。
那婆子給她使了個眼神,示意她看周圍。
明月這才發現,周圍有許多人正在看著她。
被這么多人盯著,明月渾身不自在,她更是不知道之前發生了什么。
而坐在對面的一個人則站了起來。
那人明月見過,正是白天與她對視那個人。
他漫不經心的給李瑾瑜行了個禮,說了什么,便見李瑾瑜一直掛在臉上的微笑一僵,美目陰沉下來。
她看了看一臉迷茫的明月,又看了看那個滿面輕浮,與自己沒有一點血緣關系的‘兒子’。
深呼吸了一口氣,李瑾瑜站起身,下了主位,笑著說了什么,那小王爺則是搖了搖頭,指了指明月。
李瑾瑜攥緊了手中的帕子,卻只能微笑著拍了拍他的肩膀,低聲說了句什么。
哪成想小王爺并不給自己這個繼母的面子,往后退一步,行個禮,又說了什么。
在場的眾人都能聽到小王爺和李瑾瑜說了什么,他們像是看戲一樣,一邊看著正在對峙的王妃與小王爺,一邊又觀察著明月。
明月有一種不好的預感,但她卻不知道該做什么,或者說做些什么表情好。
這時外面一個家丁進來說了什么,在場的眾人便都突然站起身,算是打破了僵局。
眾人低頭行禮,進來的是兩個人。
一個身穿玄色金絲繡蟒袍的中年男子,他濃眉大眼,頭戴金冠,腰墜一塊令牌,雙手負在身后,不怒自威,一眼便知是人中龍鳳。
而他身邊之人明月則是見過的,正是那個在井邊救了她的紅袍人。
這身著玄色金絲蟒袍的人不用說,自然是王爺了,而他身邊的那個紅袍人竟然與他并肩同行。
這里極為注重禮儀,像是之前明月等人跟著李瑾瑜走,便要走在她的身后,這是由身份決定的。
下人除引路或者特殊情況外,一般都是走在主子身后的。
而這紅袍人能和王爺走到一起,到底是什么身份?
難不成也是位王爺?
不對不對,先別說今日并沒有其他王爺或者王妃前來,就說這種場合下王爺不可能穿常服過來。
像是永泰王便穿了蟒袍。
這蟒袍倒也不是上朝時穿的,卻也能象征身份,但這紅袍人卻并沒有穿。
明月正疑惑,那紅袍人竟然直接看向她。
兩人對視了一眼,便見那紅袍人嘴微張。
“你想留在這里么?”
一個聲音突兀的出現在明月腦海中。
這聲音聽不出男女,因為更像是明月腦中想象出來的聲音,她自出生便沒有聽到過任何聲音,但卻能知道他在說什么。
明月很是訝異,因為周圍人,除了她以外,別人仍舊是低頭行禮,沒有一點反應。
若是別人也能聽到這句話,沒有明確的說名字,定然會有些反應,如今這樣只能說明只有她才聽得見這句話。
這久違的感覺,讓明月想起了川。
川與她的交流卻比這個更加直接。
它的話,會直接出現在她的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