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明月還是搖了搖頭做了回應。
剛剛那個指著她的男人讓她警鈴大作,加上李瑾瑜的表情,她也猜到了或許是在說她的事情。
這種感覺不是很好,她有一種感覺,如果她什么都不做,或者不表態的話,恐怕會有什么事情發生。
“那你想去哪里?”
紅袍人又問了一句。
明月有之前和川交流的經歷,便在腦中回道:“若我有選擇的機會,我希望走遍山川,四海為家。”
那聲音沒有再問下去,這幾句話的功夫,他便已經跟著王爺走到了那個月白長袍少年的面前。
王爺狠狠地瞪了一眼少年,客氣的請紅袍人坐在僅次于主位的次位上。
王爺示意李瑾瑜坐下,這才開口也讓站著的眾人都坐了下去。
接下來不知道紅袍人和王爺說了什么,王爺狠狠地訓斥了少年,也就是小王爺。
小王爺被家丁帶了下去,中秋詩會繼續,但明月似乎成了眾人若有似無的打量對象,即使她閉著眼睛都能感受到有人在打量她。
索性她耳不聽心不煩,眼不見為凈了。
終于熬到了中秋詩會結束,一整場下來,再沒人打擾她。
眾人散去,明月本來是應該跟著李老夫人一起走的,但跟王妃告別時,明月卻是被留了下來。
說實話明月并不想留在這里,一回到李瑾瑜所處的院子她便渾身難受。
這晚王爺雖然在王府卻并沒有來這里,李瑾瑜遣散了下人,留明月單獨說話。
說是說話其實用筆墨紙硯相互寫字來交流。
明月這才知道,那穿月白色長袍的少年是小王爺。
李瑾瑜并沒有把小王爺看上明月要她做妾的事情告訴她,只是說了紅袍人的事情。
那紅袍人竟然是當朝國師。
他要收明月為徒。
明月看著紙上娟秀的字跡愣了一下,收她為徒?
李瑾瑜摸了摸明月的腦袋,她用口型道:“國師…是個真的有本事的人,你若拜他為師,興許能治好你的耳疾。”
明月看著李瑾瑜眼中的期許,她沉默了。
能聽到聲音固然是她一直以來的愿望,只是那國師真的有那么大的本事么?
徐娘子自小就帶她去看過郎中,那郎中說她耳部一切正常,按理來說不應有耳疾。
換了幾個郎中也是同樣的說法。
后來徐娘子還試了許多偏方給她,卻毫無用處。
“這是一件好事。”見明月猶豫,李瑾瑜連忙道:“即使治不好耳疾,拜了國師大人,你此生不論嫁人還是如何,都不會有人敢輕待于你。”
說到這里,李瑾瑜想起之前詩會上小王爺那番做派,便恨得牙癢癢。
做妾?笑話,別說做妾了,就算是做正妻未來的王妃她都不愿意讓明月嫁給那個紈绔子弟。
更遑論他早已娶妻,妾室都納了三房了。
這種糟心事她自然是不會跟明月說的,想讓她拜國師為師也不僅僅是為了耳疾,更想她能有個依靠。
她雖然此時貴為王妃,但終究是個繼室,想庇護明月卻沒法讓她的身份擺在明面上。
在別人看來,明月始終是她娘家的遠房親戚罷了。
明月最終還是點了點頭。
其實她沒有什么好猶豫的,畢竟拜國師為師是最好的選擇,只不過這消息突如其來,讓她一時間難以消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