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荌翻遍了桌上和書架上的紙頁書本,只找到了那些凌亂的筆記,有些看不懂到底是在記些什么,陳荌沒多廢時間,直接把所有的書都收進了空間。
趙治看著這些東西憑空消失的這一幕,恍惚的神情都冷靜下來,他愕然地睜著眼,咬著嘴里的棉布嗚嗚嗚地亂叫起來。
陳荌給他拿下棉布,只聽他慌亂地說道:“你放我走!我把所有的事都告訴你,除了那些藥我不能給你……”
少女微笑著,重新給他堵上,輕聲道:“不需要哦。”
這個房間能給她的答案,她干嘛還要和這種人做交易?更何況,這個姓趙的,他的命她也要啊。
陳荌轉身進了趙治剛才出來的里間,身后,看著她進去的趙治目眥欲裂,掙扎的動靜越來越大。
不、不!
那是他十多年苦心孤詣的成果!怎么能就這樣被一個黃毛丫頭給輕易地拿走!
……
“砰——”
男人被死死地壓在墻邊,他的臉因為擠壓得太過用力而變得猙獰,抓在他發上的那只手指節修長,沿著手往上,在窗外透進來的陽光映照下,襯得男人鍍了層光的下頜半是鋒芒畢露的凌厲,半是與之氣勢不太相符的眉眼精致。
“該死的……”
辰哥話是從嗓子里擠出來的,剛才他甚至都還沒反應過來,就被這個只會低頭膽怯的男人一招摔在地上,現在還把他摜在墻上,侮辱這兩個字就是現在這么用的吧!該死的臭小子!
他的話沒說完,季詞就不緊不慢地摸出一柄褪鞘的匕首,匕首銳利,在光的襯托下銀光閃爍,此時就貼在辰哥的咽喉處。
冰涼的觸感一經碰上,辰哥的瞳孔就忍不住地驟縮了一瞬,他知道這人是在動真格的,因為他絲毫沒有手軟,冰冷的刀鋒已經微嵌了他的皮肉間,細微的痛感傳來。
辰哥敢肯定,自己如果再這么說話,這刀子肯定會毫不猶豫地貫穿自己的喉嚨!
“陳荌在哪里。”
冷淡的聲音響起來,辰哥屏著呼吸,聞言眼珠子轉了轉,沒等他遲疑片刻,那脖子上的刀片居然又往里送了兩分。
辰哥登時一動也不敢動,他怕死得很:“哥!哥!您手別抖啊……我說、我告訴您那丫頭在哪還不成嗎。”
他脖子上的刀片漸漸松開,那青年冰涼無波瀾的聲調,又淡淡地在他身后響起,伴隨著他熟悉不過的上膛動靜:“記住,別耍花招,畢竟子彈也是很快能穿過腦殼的。”
辰哥哆嗦著轉過頭去,果不其然對上了黑黢黢的洞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