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是這樣的人……
秦文玉……不該是這樣的人。
他在被什么東西潛移默化地改變著,以至于……他自己根本無法察覺。
再加上日本根本沒有認識以前那個秦文玉的人,所以也沒人提醒他……他在變得奇怪。
但就是近期,他的變化也讓雨宮彌生一類的敏感的人察覺到了。
不過她的提醒被秦文玉誤會成了某種情緒的表達,并沒有放在心上。
直到此刻……
張語年口中的一樁樁,一件件,都是秦文玉曾經遇到過的事。
張語年沒有絲毫隱瞞地說了出來,其實就是在坦白地告訴秦文玉:你來日本后遇到的一切我都查過,而且查得一清二楚。
也許正是這種事無巨細,非要弄清楚的精神,讓張語年發現了一些不尋常之處。
本來……秦文玉也是那一類人,他不會放著困惱自己的疑問不管。
但,他沒有。
來到日本之后,他變了。
這時,一陣令人難以忍受的劇痛從秦文玉大腦深處涌現。
像是……有什么東西要出來了!
他身形一晃,腳下站立不穩,徑直撞在了鋪滿灰塵的茶幾上。
“砰——”
“小秦!”
張語年眉頭一皺,立刻上前去扶住了他。
怎么會這樣?
“語……語年哥……我的頭……好疼……”
秦文玉說話之時,一副恐怖猙獰,頭生雙角的面具在他臉上若隱若現!
張語年一驚,秦文玉疼得下意識地抓住了張語年的手臂,額頭上大汗淋漓。
“清小姐!”張語年大聲喊道,“小秦的情況很不好,請你過來一下!”
崖邊吹風的清婉很快就在門口出現。
她掃了一眼秦文玉情況,立刻從懷里拿出了幾顆透明膠囊一樣的東西。
如果伊吹有弦在這里,她一定能認出這是什么。
這個東西……和雨宮彌生口中的炸彈幾乎一模一樣!
“把他嘴打開。”清婉飛快地說。
因為劇烈的疼痛而緊咬牙關的秦文玉意識已經模糊,他無法配合兩人的行為。
好在張語年的力量足夠大,硬是捏著秦文玉嘴角兩旁,給他擠開了。
清婉立刻將一枚透明膠囊塞進了秦文玉的嘴里。
隱約之間,張語年似乎聽到了令人頭皮發麻的哀嚎從那膠囊里傳出來。
像是……鬼一樣的凄厲哀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