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文玉皺起眉頭來。
這時,外面響起了敲門聲。
這可不是監禁的待遇,當然……這和秦文玉的猜測差不多。
他走上前去,打開房門,出現在門外的人,正是他那熟悉又陌生的父親——秦也。
秦也……比起不久前才見過的那次,更加蒼老了。
似乎注意到了秦文玉的眼神,秦也笑了笑:“怎么,老了也是帥哥吧?”
這句話讓秦文玉愣了一下,然后他讓開身子。
他對秦也現在的這個樣子有些在意,但秦也似乎不想談起。
“進來吧。“秦文玉說道。
秦也點點頭,然后走進房內。
秦文玉往后看了一眼,秦也身后沒有任何人,他是一個人來的。
秦文玉關上房門,回頭看去,秦也正站在窗邊。
他給秦也沖了一杯水,遞到他的面前。
秦也接過水喝了幾口,然后放下水杯,笑著說道:“我果然騙不過你。“
“因為你沒變。“秦文玉淡淡地說道。
這個答案讓秦也微微吃了一驚。
“真的嗎?認識的人都說我這二十年來的變化很大。“
“只是外表。“秦文玉回答。
“你能看到你老爸我的內心?“秦也問。
“看不到,“秦文玉回答,“但能感覺出來。”
“臭小子。”
秦也笑著偏開了頭,看向一望無際的大海,說:“你會不會怪我把你卷進這些破事里?如果不是那張明信片,如果不是我給你留的言,你現在……”
秦也沒有說完,秦文玉也沉默以對。
秦也看著他,他知道,自己的兒子從小就聰慧過人,自己的演技可以瞞過森羅面相的“下屬”和“同時”,但根本瞞不過他。
只是在那棟公寓的地下室見了一面,自己就露餡了。
“我很好奇,你是怎么知道我并不想研究永生不死,只是想終結這場祭宴的?”
他不明白。
他的確不明白,秦文玉到底發現了什么?
秦文玉和毫不回避地看著秦也,說:“松永琴子那么重要,如果是我,絕不會自己一個人前來。”
“就因為這個?”秦也問道。
秦文玉搖頭。
“祭典的安全之地在根室市,這是你通過張語年之口放出來的消息,你想救大家,同時也說明了一件事,即便你不來東京都,松永琴子照樣會自己前來根室市,到了根室市這個你們的地盤,松永琴子不是更好抓捕嗎?”
秦文玉說道。
他得出了結論:“所以,多此一舉的你,來東京都的目的不是松永琴子,而是傳達某種信息,作為森羅面相老板的你,卻只能偷偷地傳達某種信息,說明你所傳達的,是背離了森羅面相所有成員期望的事,你也無法承受他們的怒火。”
“所以,你的目的不是研究長生不死,而是毀掉祭宴。”
秦文玉的聲音,低沉卻又清晰。
秦也的眼睛越來越亮,直到最后,他似乎松了一口氣。
“你……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