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秦也,秦文玉覺得他變了,又似乎沒變。
“這里說話安全嗎?”
秦文玉指了指墻角那個非常顯眼的監視攝像頭。
秦也笑了笑:“沒關系,正在看著攝像頭的人能夠信任。在你小時候,我回家看望你時提到過他。”
說到這里,秦也似乎又有些不好意思。
把一個小孩子扔在國內,自己常年不見人影,這確實不是一個父親能夠干出來的事。
他預想過很多次和秦文玉談話時的場景。
眼下這樣的心平氣和,已經超出了秦也的預期。
秦文玉的情緒并不激烈,也沒有怨與恨之類的情緒。
他很平靜,這種態度能讓對話順利地進行下去。
但秦也的心里,也產生了一些若有若無的失落。
盡管他不希望秦文玉一上來就和自己斷絕父子關系,大吵大鬧。
但秦文玉這樣的表現卻讓他有些不知所措了。
就像……他根本不是秦文玉的父親,只是一個認識的,可以合作的人而已。
“怎么了?“
“沒什么。“
秦也搖了搖頭。
“我只是突然間感嘆而已。“
“感嘆歲月的流逝,原來你……已經這樣成熟了。“
秦文玉沒有接話。
趁著秦也陷入莫名的失落情緒之際,他飛快地思索了一下秦也回家時提到過的那些人。
不過,盡管秦文玉的記憶力很不錯,他還是想不起來那個人是誰了。
似乎知道秦文玉的疑問,秦也說道:“他叫師從禮,這些年來,一直在負責教授實驗孩童的語言,教他們中文。”
這句話,瞬間點燃了秦文玉的記憶。
師老師教我們語言……
這是清婉曾說過的話。
師這個姓氏并不常見,所以,秦文玉當時就產生了懷疑。
直到此刻,他問道:“師云安是師從禮先生的……”
“沒錯,師云安是他的兒子,而且,師云安現在也在森羅面相的基地里。”
秦也的回答印證了秦文玉的猜想。
卻聽秦也繼續說道:“當年的七個孩子實驗,選取了各方勢力和森羅面相創始人自己的子女,你認識的人中,高橋卯月來自給基地提供資金的高橋財閥,羽生文心來自你母親的主家,羽生家族,基地的高智商孩童大部分是由羽生家族提供的。師云安,父親是森羅面相創始人之一的師從禮。玉木一……他是日本警視廳選中的人,沒錯,警視廳高層也有森羅面相的人,也是他把這片區域合法地給了我們。”
“玉木一是警視廳的人?”
秦文玉問道。
他從玉木一的身上沒有感受到任何屬于警方的氣質,反而更像是混黑道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