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姆斯見狀也趕忙回了一個波紋十字,這是他們信徒之間的禮儀,是必須恪守的準則。
“你追尋那家伙快有一個月了,這時候告訴我這件事,難不成他不是你的人做的?”布魯諾十指交叉在胸前,猜測地問道。
而拉姆斯則重重地點了下頭,嚴肅回了句:
“這就是我來找你的目的,有人捷足先登了,而且對方很有可能是新人。”
“新人?”布魯諾的眉毛一挑,咀嚼著這個詞。
“對,一個剛剛掌握卡牌就能戰勝史詩對手的存在。”
拉姆斯說著再次舉杯抿了一口威士忌,濃烈的酒水漫過他的喉嚨,讓他頓感減少了許多寒意。
而布魯諾的表情則更加嚴肅了許多,身體高大的他不自覺地前傾起身體,試探著說道:
“你懷疑,對方是傳說卡牌持有者?”
傳說卡牌,萬里存一。
一個持有這種卡牌的選手出現,任誰都得重視起來。
“我不知道,但是那人戰斗力絕對不差,你要知道,索隆卡牌的持有者雖然也是第一次戰斗,但他的卡牌相性很高,而且自身素質也是極強。
我當初不是分析過嘛,這人遇到同等階對手的勝率在70%以上,如果對方也是未經訓練的新人,勝率更會高達89%。
現在倆人相遇,只用了區區三十分鐘的時間就分出了勝負,那名新人的實力可想而知。”
拉姆斯一口氣說完這些,似乎頗感煩悶,他直接一口就把杯中的酒悶了個干凈,火辣的感覺從喉頭一直燒到胃里,那種由內至外蔓延出的溫暖感覺,讓他感到心神一陣放松和寧靜。
反倒是布魯諾表情愈發凝重,高大的猶如黑影一般的酒吧老板,用低沉的帶有一絲翹舌的語調呢喃道:
“一位罪惡的使徒倒下了,卻換來了一位更強的存在,邪神的仆從簡直無窮無盡,我們的使命遠未結束。”
“所以現在怎么辦布魯諾,你知道的,我不是擅長戰斗的類型,對付索隆卡牌就已經是我的極限了。”拉姆斯雙手握住空酒杯,似乎是在擔心對面的酒吧老板直接下達‘你被強化了快沖’之類的命令。
“堅強點拉姆斯,你是圣母的信徒,是拯救人類的希望,如果有必要,我們應該為圣母的偉業奉獻一切。”
布魯諾用他那寬大的手捧住拉姆斯的面頰,就像是一位在安慰懦弱孩子的老父親。
“可是……”拉姆斯感覺自己眼淚都快出來了,他在兩年前還只是位平凡的新聞記著。
若不是親眼見識到神跡,他也不會就這么加入教派。畢竟他加入這里純粹是為了永生,可不是為了無謂的奉獻。
似乎是意識到了拉姆斯的懦弱,酒吧老板平靜地松開了雙手,他俯視舉足無措的拉姆斯,似乎在考量對方繼續執行任務的勇氣。
最終,這位高大的酒吧老板似乎是下定了什么決心,他用平靜的口吻說道:
“那就讓黑犬出手吧,我會讓他聯系你的。”
“你要動用黑犬?那可是條瘋狗,會死很多人的。”拉姆斯的表情在幾秒之內變了幾變。
不用他去面對那名新人固然是好事,但讓他與黑犬接觸,卻同樣讓他寢食難安。
而這一回,布魯諾看出了他的不安,酒吧老板用寬大的手重重按在拉姆斯肩頭,對他寬慰道:
“放心吧,就算是瘋狗,那也是我們這邊的瘋狗,去吧,鼓起你的勇氣,去面對他。”
拉姆斯沒再說話,酒勁消散,他感覺這地方比以往更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