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里面走出來的是一位俊朗灑脫身穿白西服的男生,人稱狂亂的貴公子,文誠寺。
“哇,好帥。”
“你看他多優雅,這就是紳士吧。”
“他在看這邊耶,喂阿花別笑了,門牙上的韭菜露出來了。”
何安的耳邊充斥著女生們嘰嘰喳喳的聲音。
這家伙才剛轉學過來一周,就每天都是這種場面,圍繞著吵鬧的人群,何安與林俊明頗有些無奈地相視一笑。
據何安了解,文誠寺的父親是位遠渡海外的企業家,那企業雖然在國內名聲不顯,但在當地被經營得很有聲色。
因為家長長期不在國內,所以家里的大小事務都有文誠寺一人說了算,至于生活用度等瑣事,則有那位白發管家來打理。
從小受到精英文化熏陶的文誠寺,的確有種與眾不同的氣質,外加他一身打扮的不凡裝束,舉手投足間的貴族做派,也就難怪女生們看到他會這么激動。
至于說為什么何安會對文誠寺的情況這么了解,那也是沒辦法的事,誰叫對方就坐自己身后呢。
和其他人背著的厚重書包不同,文誠寺走進校園的時候,管家雙手奉上一款黑得發亮的手提皮包。
文誠寺隨手接過手提包,邁著從容的步伐往校內走去,完全無視身邊激動的人群。
而他面前的學生們,無論是男生還是女生,都很自覺地為他讓開一條道路。
就這樣,仿佛分開大海的摩西,隨著文誠寺的不斷前行,擁擠的人群硬是為他敞開一條直達教學樓大門的寬闊通道,一下就把站在原地的何安三人顯露出來。
“額,要不要也隨波逐流下?”林俊明不確定地說道,這么顯露在外讓他多少有些不自在。
“不用吧,等他一起走吧。”何安說道,有文誠寺在,去哪都會暢通無阻的。
“早啊,何安還有俊明和大鵬也早。”
還未走近,文誠寺就很有禮貌地向何安他們打著招呼。
這讓四周的女生們紛紛將目光轉向道中央的三人組。
不過好奇的視線只持續了三秒,這些女生就毫無興致地轉回了去。
“喂,我感覺剛剛好像被人鄙視了呢。”林俊明小聲嘀咕著,而一旁的大鵬卻沒什么所謂。
何安掃了一眼表情有些茫然的大鵬,他知道這家伙現在腦子里想的一定是餡餅,因為大鵬從上周五開始就叨咕要吃那個來著,一直也沒有吃上。
倆人都有點脫線,何安只能自己回復道:“早啊,文誠寺同學。”
而這時候文誠寺,剛好走到他們身邊。文誠寺自然而然地將右手搭在何安的左肩上。
他神情淡然灑脫,清澈的目光直視著何安的雙眼,低聲說道:“準確地說我們不是同學,是具有相似身份的同類。”
‘啊,這小子又來這一套。’
何安頗有些納悶地想,文誠寺剛來沒兩天,就開始這么跟何安說。
什么同類,每天一百塊錢生活費的學生和土豪怎么就是同類了?
何安一邊走向樓內,一邊費解地思索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