駱濤又在家待了兩天,一大早就出門瞎逛,中午也不回來,到了下班時間像往常一樣回家。
瞞了兩天也攢夠了迎接暴風雨的勇氣,挑了一個溫和熙熙的黃道吉日,宜說出去自己的故事,不犯眾怒,這說的太對了,信一回吧!
吃過了晚飯,駱濤點頭哈腰的伺候兩位,搶著涮鍋洗碗,掃地抹桌子,沏茶倒水,還唱著小曲的哄著開心。
“說吧!有什么事?”蘇桂蘭等駱濤伺候的差不多了,才開口問事,這是不吃虧的主,事先不說給不給你辦,你的孝順的先做了。
“媽,您老瞧出來了”駱濤也知道瞞不過自己老娘蘇桂蘭,但還是開口問她一句。
“你當我眼瞎呢,從你出生就沒見你這么勤快過,哼”撇著嘴,很是嫌棄駱濤勢利,讓我幫忙了,你想到我了。
“媽,我的親媽,我有這么懶嗎?我平時多么孝順”駱濤很委屈,必須要喊冤,不然這事就坐實了。
“你孝順我不是應該的嗎?”蘇桂蘭不以為然。
聽她這么說,還能說啥?你贏了,兒子我甘拜下風。
“我有點事,和您嘮一下,不知道您老有時間聽嘛?”駱濤很小心的詢問。
“沒有”蘇桂蘭就是不一樣,另辟蹊徑。
“呃”
嘆服,真是有其母必有其子,告誡自己下回還是老老實實按套路出牌,不然會自食其果。
現在還是什么都不管了,一句話的事,大不了一死:“我辭職不干了”
蘇桂蘭蒙了,駱少逸愣住了,怎么好好的干嘛要辭職。
“你說什么,再說一遍”蘇桂蘭氣的站了起來,抄起了布鞋就往駱濤后背打。
“誰讓你辭的職,我們怎么不知道,你……要活活氣死我不成”
駱濤就蹲在那任她打罵,也不想解釋什么,一切的解釋在此時都會顯得那么蒼白無力,換一種說法就是狡辯。
駱少逸沒有說話,他知道自己的兒子,不是個安份人,早晚有一天要走這一步,只不過沒有想到來的這么快。
一個人先從逍遙椅上站起來,然后默默坐在門檻上,抽著煙也不說話,就見那煙一會快一會慢的在燃燒,好像這事連香煙都開始了思考。
蘇桂蘭的責怪,氣憤,腦怒,充斥著這個十幾平的房間,靜,很靜,蘇桂蘭的呼吸極奇清晰,脈搏的跳動也是越來越快。
“啪,你怎么就不讓人省心呢,從小到大,眼看著就要結婚了,你不干了,沒有工作人家還能嫁你”
蘇桂蘭氣的把鞋往面前的地上一摔,拍著腿怪駱濤不知道事情輕重。
“我沒有想這事,如果她真喜歡我,肯定不會在意我這些,我辭職不過是想做些自己喜歡做的事”
駱濤的聲音有點哽咽,內疚,不甘,也有對挑戰未知的信心。
“你喜歡做什么?收那些家具破爛?”
蘇桂蘭手指了四周氣憤的問。
“我不想在舊貨站安安穩穩的過一輩子,我想出去看看”
駱濤語氣很堅定,目光也很堅毅。
“你……”蘇桂蘭不知道要說什么,兒子從小到大都極有主見,自己是不可能改變他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