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老先生就向病床走去,“潘女士您好。”
又對病床上的張先生問侯:“張先生您還認的我嗎?”
“哦,是王先生啊,沒想到您在這家醫院,今兒勞您給看看了。”
“嗯,您躺著別動,我先看看。”說著話他就給躺在病床上的張先生把脈聽診。
轉過頭問潘先生,“不知道張先生感冒有幾天了?”
“三四天,吃了不少藥一點沒有效。”潘先生如實回答道。
“哦,咱們出去聊聊”又轉頭對張先生說:“您老好好休養,就是感冒重了點。”
“哦,那就好,麻煩您了”
“不麻煩,您老休息著,我開些藥讓他們去拿。”
王醫生便和眾人退出了病房,在醫院走廊上聚在一起。
“張先生這病啊,沒什么大問題,但也不能一下子治好,主要是年齡大免疫力差,還有就是休息不好,營養也沒有跟上。”王大夫很有醫德的說著張先生的病情。
“那勞您多多費心。”潘先生很懇切的對他說。
“潘女士你們放心,我先給張先生開藥,再住幾天的院觀察一下。”
“那好。”
“嗯,你們也回去陪著張先生吧!”王大夫說著話,便帶著兩個年輕醫生走了。
“潘先生你們先進去陪張先生,我有點事,一會再過來。”駱濤見王大夫前腳走,就想著后腳跟上,便找個借口。
“哦,您去忙吧!”潘先生不疑有他。
駱濤便跟上了王大夫,向他了解更多的情況,知道了好好休養也不會有什么事,駱濤便放下了心,看來上一世張先生故去還真有可能因感染而加重了病情。
又打聽了住院和藥費在哪里交付,王大夫又讓那個年輕醫生帶著駱濤去辦理這些事情。
幸好自己多帶了一些錢,交了一千塊預交金,便回了病房。
張家的財政也不是很好,都是拿著一個月五六十塊的工資,張先生工資是高,但也架不住樂善好施。
“小濤您辦好自己的事了。”
“嗯,好了。”
駱濤回著潘先生的話,看到那個女醫生已經給張先生掛好了點滴。
張先生臉色有點發黃,一直閉著眼,也不知道是不是已經坦然面對一些未知的事。
潘先生又拉著駱濤出來,便掏了一塊花布,塞給了駱濤。
“小濤,我知道您把醫藥費給墊上了,這是我存的錢您拿著,給先生看病怎么也不能讓您出錢,先生知道了也會說的。”
駱濤怎么會收她的錢,于公于私駱濤都是心甘情愿。
于公張先生是奇人是名士是君子更是一座文化高山。
從第一次接觸張先生,駱濤的內心就把怹當作了今生奮斗的導師,甘為張氏門下走狗。
于私他希望怹病全愈之后,都給自己的兒子小十月當蒙師,兒子這是他的心結。
“我不能收這些,今兒全當我謝你們這一年多時間的教導之恩,望您老能全了我這份心。”駱濤把錢給推了回去,握著潘先生的手道。
“哎,我們愧領了。”潘先生神色有點傷感,不能聊這個話題了,不然先生非流淚不可。
“潘先生我們還是進行陪陪張先生吧!”
“哎!”駱濤便扶著她進了病房。
接下來的歲月,駱濤是一天兩頓帶著補品,有雞燙龜湯這些平常的補品,也還找了中醫大夫給開了些平和些的藥繕。
駱少逸蘇桂蘭朱霖聽說后第二天便來醫院探望了張先生。
有時駱濤還會帶著小十月過去給張先生潘先生來請安,駱濤可不在意孩子來醫院不好,自己兒子就是大福之人。
又趁機向張先生提了要怹做小十月的蒙師,沒想到怹一口就答應了,實在是小十月太有魅力,就連照看張先生的護士都喜歡。
二月末張先生病愈后,便回了后海南沿的住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