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他們吶,現在三廟街的書畫是一件不落得全部運到了百花深處東院,那樟木做的箱子也被老張頭拆開,找人給運到了跨院,這幾天他正在趕工重新制作。
原先的箱子太簡易了,不適合長期使用,又從家具廠拉了不少樟木板,做了三十個箱子,分別裝這些書畫。
“張先生和潘先生您們休息一會。”駱濤端著茶水來到了東院,后面還跟了一個小跟屁蟲。
小十月最近走路愈發的嫻熟,就是有點弱不禁風,他正在小心探索著抄手游廊的臺階,駱濤自顧在前面走,也沒有管他,任由他發揮鍛煉。
“您先放那吧,我們過會就過去。”張先生抬頭看著駱濤父子兩個過來。
“你們二老注意點休息,這書畫也沒有多少件了,也不用太著急。”
駱濤對著坐在垂花門處抄手游廊的兩位先生勸道,從畫運過來駱濤就請了他們二老來幫忙鑒定這些書畫,這幾天還真分別出了近四百幅仿作,駱濤看著那些仿作也是長了見識。
開始啟老也來,可惜沒兩天他就去工作了,鑒定這些書畫的重任只能落在二老的肩上了,駱濤也會參與鑒定,以增長自己的水平。
可惜其它的事情太多了,一直沒能好好的靜下心來好好學習。
“濤子,快點過來幫忙。”
好吧,這老張頭又開始喊上了,老張頭這幾天也做了二十幾個箱子,同時也把駱濤給累慘了,雙手拉鋸拉的手都發抖。
“張師傅叫您了,快去吧!沒剩多少幅了。”張先生聽著便讓駱濤快去,一個人做木匠活是夠累的。
“好,小十月你陪著先生玩好不好。”駱濤又轉頭對已經爬過來的兒子說。
小家伙也不知道怎么回話,就可愛的點著頭。
張先生他們的茶桌則離書畫鑒定處很遠,就怕茶水灑了,書畫不小心浸了水。
“那好,你自己去他們那里,慢點走。”
小家伙見潘先生招手讓他去,好家伙,左右腿都不知道怎么邁了,看得駱濤心里發揪,還好安全的到達了。
駱濤見此便安心出了垂花門去了跨院,遠遠就看著老張頭在驕陽下曬著。
“您老怎么不歇一會,這么大的太陽。”
“得,這好話全在你小子嘴里了,感情昨兒催我的人不是你了?”老張頭停下了手里的活,用毛巾擦了一下額頭上汗漬。
“我就是說說,也沒讓您這么拼命的做事啊,您老快來嘗這冰鎮綠豆湯,解解乏先。”駱濤把手里的茶壺放在了南房外的小桌子上。
“嗯,這還差不多。”就見他用手抻著自己衣服上的木屑,然后慢慢悠悠的走了過來。
端起駱濤已給倒好的綠豆湯喝了起來,一碗就這么咕嚕咕嚕的下去了,盡興后還抹了一下嘴,說道:“人查到了嗎?”
“嗯,人叫王魚,是個人物,但那偷畫的事沒查到他身上,不過他也脫不了干系。
朝子跟丟的那個人,我見過兩次,以前就在他手下做佛爺,可惜那小子沒了蹤影,另外兩個人也只找到了一個,還是曾經他手下的人,問了半天也沒有問出什么,就找人打了一頓,沒大事。”駱濤喝著茶慢條斯理的說。
“那個家伙挺能忍得,是個角色,你可是打了他手下兩次,不怕他們找事。”老張頭頗為擔憂的說道。
“沒事,說來您都不信,那家伙還是個大孝子吶。現在可不是那幾年了可以隨他們鬧,在這四九城他不敢鬧的太大,何況我占著理,使絆子是肯定的,但我也不怕他。”駱濤胸有成竹的道。
駱濤一點都不怕會牽連到家里人,現在還是頑主的時代,禍不及家人,規矩還是要守得,不像后來的流氓時代,什么事都敢干。
“你心里有數就成,那咱們干活吧!”老張頭想想這人有軟肋就好辦。
駱濤現在聽到干木匠活就渾身沒勁,猶豫了一會還是站了起來伸著腰。
“得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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