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日的驕陽,無情的炙烤著大地。
那嫩綠且又樂觀活潑的樹葉,也都蜷縮了起來,不似往日小風一吹,它們就唱著歌。
現在他們以求自保,不讓這該死的金烏快速蒸發掉身體內飽含的水份,也不作響聲一下子悶了起來。
小十月這個皮猴子,也不愛出去和大爺們聊天了,天天不是在水盆里坐,就是吃著冰棍,蹺著二郎腿悠哉悠哉的吹著電扇。
夏日炎炎,這對每一個人都是一場大的考驗。
對駱家的電線電路更是挑戰,家里面家用電器一多,以前的電源線就明顯的吃不消。
朱霖回到家沒兩天,就有段線路燒了,這大夏天遇到這事兒,擱誰身上不鬧心。
那也沒辦法,駱濤一生氣全部都給換了最好的電源線——銅錢,上面有人也賣駱濤面兒,就這事兒都沒要兩天變電所的同志就給處理好了。
有困難就找正府,一準就給你解決了問題。
從這之后就沒有出過類似事故。
京城地處華北平原北部,地勢西北高,東南低,又三面環抱太行、燕山山脈,東南方敞開著大門,以平原之地勢迎接著來自海洋的問侯。
夏季高溫多雨,八月多有大雨天氣,冬季寒冷干燥,春秋兩季則是特別的短促。
京城的夏天,也不是非常悶熱,而是干熱,這種天氣只要有點小風,人躲在蔭涼地一躺,還挺舒服。
這個季節京城就開始是膀爺的天下了,大街小巷,只要有蔭涼地,準有膀爺的出沒。
他們這可不是耍流氓,這就單單僅代表一個城市的居民對待這炎熱的酷夏,不一樣的態度。
看著他們自在的樣子,你有時候都會感覺這就是自己晚年的標本。
這樣學樣,駱濤也是為了節約用電,現在還是在用火力發電,像后來的太陽能,地熱能,水力發電,風力發電等等一系列自然發電,現在是沒那個條件享受。
但可以不費力氣,還不費腦子,搬個小馬扎到胡同口吹自然風。
別說今兒個這風是夠大的。
“馮大爺,我的馬呢,……咱爺倆可不能玩賴。”駱濤拉著要回家的馮大爺,可不能讓他這么走了。
這老頭兒忒不地道,眼看著就要輸了,一刮風過來,駱濤的黑馬??沒了。
這可給了他機會,見勢不妙趁機溜走。
“濤子,咱爺倆認識好幾十年了,我是那樣的人嗎?起風了,我的回家收衣服,晚了又的挨你大媽的呲。”
馮大爺見駱濤拽著他的手,心想這回不好走了,得說幾句話弄個迷糊陣再借機走人。
“別介,要不您下完這盤,要不您就買兩頭蒜。”
“就是,幾分鐘你還等不了。”
“……”
這圍一圈的街坊鄰居幫拳,馮大爺又回頭看了一下棋局。
“這還來什么,你小子就剩倆個小卒子了。”
“我這卒往這兒一拱就將軍了,您這馬也成瘸馬了,……”
又戰了幾手,馮大爺還是輸了。
“小寶,你們幾個拽著馮爺的褲子去買甜蒜吃。”
這小子下了學就和其它幾位胡同的孩子,坐在一旁看棋。
“馮爺。”嘴特甜。
“得得…,這甜蒜就你不能吃。”馮大爺拖了小寶到了王大爺的油鹽店買甜蒜。
這馮大爺可是七級鉗工,工資高著吶,塊了八毛對他來說都不是事兒。
“爸爸,馮爺給買的芝麻糖棍,我給妹妹留一半。”小十月舔著芝麻糖棍的一頭,指著沒動過的另一端對駱濤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