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感覺到了,忙著賠禮道歉,“在下唐突了,實在對不起。還請駱先生不要在意。”
人家都如此說了,駱濤也很大方道:“沒事,我這就給你們拿去。”
駱濤進了書房,也沒把書稿全拿,就拿了開頭幾頁。
好不好不是都看開頭三章嘛!
這書稿遞到了韓干事手里,白紙上那一手漂亮的鋼筆字,一下子就吸引了他,心中大呼:漂亮。
“女人花。冰冷的冬天,正在肆虐著豫南這片沃野千里的土地…………”
故事從冬季開始,這個冬天何姐再一次流產,也是這個冬天她想逃離這個沒有人情的村莊。
故事非常的緊湊,從她流產那一天起,那個小村莊每一個日夜都摻雜著她的悲鳴。
韓干事越看心里是越驚,眼框不知道什么時候已被淚水侵占,他一邊抬著眼鏡框抹淚,還一邊咬牙堅持的往下看。
直到這幾頁最后的字句,“她裹著那件破紅祅蜷縮在土炕上,月光把她那張蒼白的臉照的更加蒼白,……她想明白了,她必須要逃離魔爪。”
“吳仁德,吳仁德真該殺。”韓干事咬牙切齒,猛拍桌子,對書中何姐的男人吳仁德恨入了骨子里。
史鐵生和齊頌是沒看這書,也不知道韓干事怎么這么大的火氣。
作為寫作者的駱濤也是吃了一驚,他沒想到這個悲慘的故事居然會使韓干事,這么有共鳴和投入。
史鐵生接過來快速的看了一頁,就轉手遞給了齊頌。
他語氣過于平淡的說道:“現實比小說還要殘酷。”
他沒有為書中的女主人公“梅花”流淚,因為他的人生也是苦難纏身。
齊頌是最重情,也是最脆弱的一位,他哽咽著:“駱先生……現實中真的…有這樣的事。”
“有,老史說的非常對,現實往往比小說還要殘酷。魯迅筆下的吃人我沒有見到過,但那干著害人虐人犯法事的人處處都有。”
駱濤的淚都已經流干了,他如今只有憤怒。
他有過一個沖動的念頭,想找到那個男人,讓他知道什么是人什么是牲畜。
但冷靜下來的他,又非常地明白是這個法制不健全的社會在縱容他們犯罪。
想要改變這些,就必須從上而下,完善國家法律,用法律來嚴懲與制約他們的犯罪行為。
“這就是吃人。”
書看過之后,四人相談的內容都圍繞著現實社會開始暢所欲言。
中午的時候,四人的談興還是非常高漲。于是,駱濤打電話訂了這一世的第一份外賣。
《女人花》這個話題太過沉重,四人都自覺不去再談。
開始聊起了老京城文化,特別是這四合院。
“駱先生家的這小院是祖傳?”
“不算祖傳,我們家從我爺爺那輩才到這里住,要說祖傳琉璃廠的蘭亭書齋才是祖傳。”
好多外人還是不了解他們這一支的歷史,一說姓駱,大家能第一個想到的除了駱玉笙,那絕對是駱賓王了,接著就是駱思恭和駱養性。
誰叫人家那支名氣大,最重要的還是長房,有職位也是他們繼承,駱濤的先祖駱寅就沒有躺贏的命。
閑聊沒多時,這飯菜就送來了,不多四菜一湯。
駱濤再拿一瓶陳年老酒,三五朋友相聚,把痛苦忘卻,好好享受當下美好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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