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我離他不遠,人家把畫展開中半尺,就知道真偽。”這人說話有點夾槍帶棒,陰陽怪氣。
“嗬!那跟徐老可是有的一比了。”這人說話那就更損了,實實在在的捧殺。
他們見駱濤出來也是故意說的這番話,目的就是想臊一下駱濤,鑒定字畫不要太過自信了。
駱濤對他們的話,充耳不聞,也沒有坐在臺階上,而且找了兩塊廢棄的地磚,坐在東墻邊的太陽下。
孫仲祺以為駱濤聽了剛才他們的話,生氣不屑與他們為伍,坐在太陽下。
剛才說話的那幾位也以為駱濤生氣,個個面帶微笑。
孫仲祺小跑跟著駱濤過來,拉著他小聲勸道:“我的駱爺,您這是干什么?嘴長別人身上,……”
駱濤一左一右放好磚,拽了兩下褲腿坐下,拉著孫仲祺說:“孫先生今兒您就陪我曬曬太陽吧。”
孫仲祺不知道駱濤這葫蘆里賣的什么藥,一搖頭,心想誰讓自己跟他有交情呢,也就坐了下來。
駱濤笑著大聲道:“這世間的魑魅魍魎是最怕太陽光的,因為太陽光會把他們照的原形畢露。……”
駱濤說這話還不屑地望了一下那幫人那邊一眼。
國家都解放這么多年了,出門還不帶腦子吶。
當年那幫自詡的文人欺負我就算,怎么今兒都以為咱好欺負,隨隨便便來一個人就敲打一下。
妹!
這次不制服你們這幫人,老子跟你們姓駱。
話音剛落地,就有人走了過來。
“駱先生好口才,這番話說的一點不比周樹人先生差。……今兒,這么多同仁在,我倒想問一下駱先生,我們好像沒有得罪過您吧?
怎么就成了您嘴中的魑魅魍魎了?”
跟來的幾個人,也附和著他,聲討駱濤。
駱濤不想在禮節上落人話柄,起身笑著回道:“哦,金先生,您是不是誤會了,我可從來沒有說幾位是什么魑魅魍魎。”
孫仲祺也笑著和稀泥道:“是啊金先生,駱爺剛才和我聊周樹人先生的文章呢,絕對沒有說幾位的意思。”
這位金先生可是有點來歷,大名金升,聽說祖上是正黃旗。
從他爸爸那代人開始,他們家就在宮里做事,在這子承父業的年代,他在宮里那算是根正苗紅。
他今年快五十歲的人了,才混個副研究員。
這以前吧沒有見到駱濤心里面也沒有什么氣,今兒一見面,又想到駱濤不瞞三十歲就當副研究員,心里就一肚子氣。
剛才他就想圖兩句嘴快,占個小便宜,沒想到駱濤反擊的這么快,而且還這么的狠。
“孫仲祺你什么意思?當我們是聾子……今兒沒你的事,我們幾位同駱先生聊聊鑒定的事。”
轉臉看向駱濤笑瞇瞇,不知道肚子又懷了什么壞水。
“不知道駱先生以為呢?”
孫仲祺很不滿金升對自己的態度,就想反駁他幾句。
駱濤也是不想他摻和進來,就對他說:“既然金先生這么不恥下問,今兒我駱某也自當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金升聽這話,臉色由白變黑變紫,看樣是氣的不清。
“哼!駱先生真不愧出自名門,這嘴皮子功夫就是比我們厲害。
就不知道鑒定字畫水平怎么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