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慢展開,畫風都很合,即可謂是,墨色淋漓,筆力雄健,得八大之韻。
但看久了就感覺有一種不對。
眾人見徐老也這么在意這副畫,爭先遠眺,以他們的目光全都以為是真品,駱濤打了眼。
“二副贗品,無誤。”
金升那邊的鑒定結果已經出來了。
反觀駱濤這邊,徐老還在認真看著這副八大山人的墨荷圖,遲遲不敢下結果。
“怎么了?”啟老笑呵呵走了過來道。
徐老見他那張笑容,總感覺他是在向自己宣戰后得勝的表情。“您自己看看吧?”
啟老也沒有多想其它的,抹了一下身子看畫。第一眼,這不就是八大山人一副小畫嗎?
再看,不對,也不好說哪里不對,就是感覺。
他又看了徐老一眼,兩人四目相對,異口同聲道:“張大千。”
“此畫雖然得了八大山人的韻,但是其畫過于精巧,缺乏八大特有的荒率冷寂之氣;
張大千雖用筆講究,但不如八大如金剛杵般有力,和蘊籍而有靈氣。觀此幅畫作,兩者之區別可稍感悟之。”
徐老很認同啟老這一點,“啟公言之有理。”
這局賭約以兩人平手為結束,實在是許院長和故宮字畫鑒定界兩老都不希望駱濤他們殺敵一千,自損八百。
他們從中說合這事就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駱先生,今兒是金某人有眼無珠,不識真人當面,……三天后,豐澤園,我金某人擺席向您陪禮道歉。”
俗話說伸手不打笑臉,處世之道從來沒有那么多打打殺殺,人情世故在是最重要,駱濤這個重生者也不能逃過這個鐵律。
“金先生客氣了,咱們之間沒有誰對誰錯一說,……到時我一定到場。”
兩個人就這么握手言和了,也不知道是真心還是假意。
隨著兩個人的矛盾解開之后,駱濤在故宮里的聲望那是水漲船高,特別是他的副研究員的身份,更是得到了故宮博物院同仁們的認可。
黃昏還留有余暉,駱濤騎著自行車回到家。
進院就見朱霖在忙著收被子,京城的天兒,一天天見涼,朱霖就忙著現在趁天兒好,拿出被子來曬一曬殺菌。
她拿著滕拍拍打著被子,準備收了放回屋,見駱濤滿面紅光,一邊拍打被子,一邊問:“今兒,怎么這么高興?”
“咳!”駱濤便把今兒發生的事一五一十對她說個明白。
“喲,你這么厲害了?……那要是去故宮,能不買票嗎?”
聽聽這話,十足的京城小市民形象。
其實朱霖這話里多是打趣的意味,駱濤故作生氣的樣子,板著臉。
“想什么呢,我可告訴你別整這些幺蛾子,咱家又不缺那三瓜兩棗……”
今兒可逮到機會,狠狠地批評了一下朱霖同志。
很是大義凜然回到了臥室,休息一會兒。
朱霖見他那臨走前的欠抽樣,氣不打一處來。
“嗬!今兒他又長脾氣。”
這句蘇桂蘭好說的話,今兒讓朱霖學的惟妙惟俏。
三日后,吃了金升的賠罪宴。
駱濤又投入進了,繁忙的字畫鑒定的工作中。
這活兒現在對駱濤的水平雖說不在具有挑戰性,但幾日下來,也磨練了駱濤對字畫的新認識。
特別是故宮這幫文博人,又有了新的認識,雖說在這里面工作也是為了養家糊口,但他們骨子里面是真的愛這些老祖宗留下來的好東西。
他們很可愛,對一件古物都非常熱愛。
后世有許多人對這幫人又很多看法,比如故宮失竊,讓人聯想到監守自盜,故宮真品都被某某某什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