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兒子駱濤說完,蘇桂蘭心里美吶。“那敢情好,記著這事兒啊越早辦越好,現在我都懶的給你舅打電話了。”
“您老就?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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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吃了早飯這嘴上的油花花還擦干凈,小十月就神神秘秘背著手往外去。
正好被剛出恭的駱濤給看到了,“臭小子,干什么去?唐詩背了嗎?”
大眼賊兮兮地,一點不敢和駱濤對視,手背在身后,靠著墻,“背了,剛背好,奶奶教的。”
“哦?”聽到今兒是老娘教他古詩,駱濤有點不敢相信。
老娘蘇桂蘭字是認識不少字,就平時看個報都讀不全,她教小十月古詩,怎么想怎么覺的有趣。
在駱濤冥想的時刻,這小家伙就在駱濤的眼皮子底下偷偷溜了出去。
“說的我怎么不相信呢,我說……”一低頭,人沒有了,往向大門處,“嘿,這小兔崽子,越來越欠收拾了。”
“說誰呢?”蘇桂蘭聽到駱濤罵了街,就從屋里走了出來。
見蘇桂蘭駱濤就沒了脾氣,現在是孫子比兒子重要,咱好漢不吃眼前虧,“沒說誰,您老忙著,我這就準備去張先生家給他老人家拜年。”
“嗯,多備一些和老人家口的東西,別凈整一些中看不中吃的,沒用。”
駱濤答應了一聲,“誒!”便回了屋。
“剛才你外面說誰小兔崽子呢?”朱霖在給小丫頭穿衣服,見駱濤進屋忙問道。
“這家里面,我還能說誰是小兔崽子。”駱濤不冷不淡說了一句,拿起桌上的保溫杯,喝了幾口熱茶,暖暖身子。
“小十月又怎么惹你了?”她給小丫頭戴上帽子。
這幾口熱茶下肚,渾身暖洋洋的,人到中年不得已,保溫杯里泡枸杞至理名言啊。
“這小兔崽子也不知道出去干什么?神神秘秘的。而且現在膽子還大了,敢撒謊騙我,說今兒是媽教她學的唐詩,你說這小子是不是欠揍。”
手里抱著保溫杯,坐在楠木柜上。
給小丫頭穿好衣服,抱她下了床,“丫頭,自己找奶奶去。”
小丫頭脆聲聲答了一句,“好。”
就拖著臃腫的身軀,扶門邊小心過門檻。
見到閨女這可愛模樣,現在的心里只剩下了高興。
“還是生閨女好啊。”說著駱濤就眼不經意瞅著朱霖的肚子。
這一年多怎么又沒了動靜,真是愁死了人,掙了那么多錢,也沒地兒罰。
朱霖很快就注意到了駱濤帶有色意的眼光,“又不正經了。”
“啥叫不正經,繁衍后代可是一件關乎人類生存的大事。”
“少來。我告訴你,我可不是想再生孩子了。”
她蹙眉又道,“不是駱濤,我現在怎么感覺你拿我當生孩子的工具了。”
從來不直呼駱濤名字的朱霖,今兒一改態度,直呼其名,看來是生氣了。
這帽子扣的也可太大了,駱濤急忙解釋,“我可是女權主義者,可沒有這個落后的封建思想,你可不能冤枉好人吶。”
“哼,我信你嗎?”
“啪!”抖了一下小丫頭換下來,要洗的衣服。
“你看你,生孩子這事,我可從來沒有逼過你吧,咱得講事實。”駱濤此時可是一肚子委屈,屁股坐在楠木柜子上也不香了。
她噘著嘴,帶著哭相,坐在床邊,疊著閨女的小衣服,掩飾一下,“別以為我不知道,83年你去西陜是什么意思,明著說是看我,暗地里還不知道想什么呢?”
這話說的讓駱濤的好脾氣,都有點忍不住了。“我說朱霖,你說這話什么意思?我在你心里就這么齷齪。”
“你有沒有自己個心里知道?”
“一大清早你是不是吃槍藥了,我剛才什么可都沒有說哈,不就看了你一眼嗎?
怎么,不能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