駱濤沒理會他,又給他帶來正在嘀咕的幾個兒子散煙。
“我要是沒記錯的話,你建設大哥吧。”
他見駱濤的穿著和打扮,再加上那三輛車,就知道駱濤現在不是一般人,很是小心地說話:“是我,沒想到你還記得我。”
接了煙,駱濤又跟申參軍和申參戰兩兄弟打了個招呼,最后走到申援朝面前,笑著說:“援朝兄弟結婚了嗎?”
他的穿著在當下很是時髦,牛仔褲配西服,小平頭,看樣子是個買賣人。
他知道駱濤這話里的意思,“結不結婚跟你有什么關系。”
打開了駱濤遞煙的手,駱濤也沒在意。
這小子當年還想癩蛤蟆想吃天鵝肉娶李素,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什么德性。
還好當時京城那幫知青對待這事還很團結。
再加上有幾個身份不一般,這小子就沒有得成。
申慶春回過神,知道這真是駱濤回來了,心里也知道駱濤現在不是當年那個苦哈哈了,趕緊笑臉相迎。
“原來是駱濤同志啊,我這年齡大了,一時真沒有認出來你,……你不要跟援朝一般見識,他早就結婚了,勞你掛念。”
他指著車,笑著說:“你這是發了啊,……沒想到你還能來我這窮地方,來看我們,真是令人感動。
……咱別在這杵著了,到家去,我讓你嬸子弄幾個好菜,咱倆爺倆好好喝一下。
好多年不見了,我是真想你啊。”
他拉著駱濤的手喋喋不休,扯個沒完,駱濤心里很是鄙夷,我認識你是誰,跟我套什么近乎。
但以駱濤現在的身份對待這種人是不能跌份。
駱濤推開了他的手,“那什么,申隊長,今兒不好意思,我這次來啊是來看望二順嬸子的,下次,等我有時間一定去家里拜訪。”
“這…”他沒想到駱濤還是那么記仇,自己熱臉貼了一個冷屁股。
但看在錢的份上,他是不可能跟駱濤生氣,接著陪著笑臉,“民義他們一家都出去了,天黑才能回來,到我那坐會,也好好等等他們。”
“對了,忘告訴你一事。”他老臉一抹,強擠出一絲悲苦,“王二順走了。”
這老家伙貓哭耗子假慈悲,他心里邊準是高興的不得了。
他和二順叔兩個人打小就不對付,特殊年代更甚。
“哦,這事我知道了,這幾位已經告訴我了。”
駱濤指了指他們,沒想到他們皆露出害怕的表情,幾人你捅我,我捅你,連個招呼都不打就走了。
這一幕落在駱濤的眼前,他感覺這申家父子絕對又在村子里作惡,當了村霸。
駱濤對他們本來就沒有什么好感,本以為到了這個清明的時代,他們一家會收斂一點,沒想到現在還如往昔,欺軟怕硬,在村里作威作福。
“那什么申隊長,我還有點事要處理,就不陪你們了,咱們改天有時間聊。”
見駱濤這么不識抬舉,還有點給臉不要臉的架勢,申慶春臉色很不好,但沒有開口說話。
申援朝是急了,“駱濤你這譜擺的可是夠大的,我爹請你吃飯,你都不給這面子。”
駱濤回頭看了他一眼,這家伙不會腦子壞了吧,一點都看不清形式,難道這一家人都是不看報紙嗎。
他們家男人,咳,扁擔落在地上都不知道是個一,看什么報紙。
“實在是不好意思,今兒沒有空,要不改天我請申隊長。”
老家伙還是有點道行,帶著比哭還難看的笑,“那好,我啊就在家等著駱濤同志的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