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行里人玩袖里乾坤,很是方便他們都是穿著長衫,有長袖。現在人有幾個穿的,更何況是大夏天。
為了能繼續傳承這個比較神秘的交易方式,人們就創造了新的方式。
八九十年代還玩這種袖里乾坤,進入二十一世紀之后這玩意兒也就沒有什么人關注,學習了。
攤主自己先套上半截套袖,留半截給駱濤。
當兩者相遇,雙方先都是欲拒還迎,接下來的情況就非常不妙,以來我往,駱濤還是技高一籌,殺的攤主節節敗退,一瀉千里。
“駱爺,您這殺的也太狠了……。”攤主面露心疼不甘,一咬牙,“得兒,看在您的面子上,就這個價了。”
他手里很是麻利,用油紙給包上那盤子。
駱濤聽他說話笑笑,要是按現在的行情這家伙穩賺不賠,但是要用后世的行情他是穩虧。
一個修過補的清代官窯,能賣出去八十塊,真不是低賣。
駱濤一邊給他數錢,一邊說:“您可一點都不吃虧的。”
他笑笑,接過了錢,“兩清,您要不還看看?”
“您這都是荒貨吧?”
“咳,您法眼,這行里可真是一點都瞞不了您。”
駱濤笑了笑,先把剛買來的東西遞給慎之,回復攤主,“您言重了。”
眼睛掃了一圈,這個攤兒,還是那件自己一眼就看上的瓷器比較耀眼。
形是葫蘆,通體藍色,浮雕梅花,瓶高十五公分,小口。
駱濤很隨意拿起來看了一眼,先是確定了款是雍正時期的。
又感受了一下瓶口和葫蘆瓶的瓶底沒什么痕跡。
這時,他心里對這件瓷器的真假已經有了一個肯定的結果。
小心翼翼放好,“家里倒是還缺一個插花的瓶子,可惜了。”
“那什么,我們就不打擾老板您做生意了。回見您嘞!”
駱濤正想走,攤主就出身喊道:“駱爺,您這什么意思,話說了一半,可惜什么了?”
圍觀的人也好奇呢。
轉而,他們心里又都想明白了一點,那就是那東西肯定假了,不然駱濤不會說可惜了。
“哦,怪我沒說清楚。
這瓶吶是不錯,可惜和我家那個民國的葫蘆瓶那不配套,我就是買回去,也不能擺出來,您說可惜不可惜。”
駱濤解釋了一下,還偷偷瞄了攤主一眼,看的出,他的心亂了,對那件清雍正琺瑯彩葫蘆瓶沒了章程,心里也漸漸認同駱濤傳遞出去的錯誤信息,葫蘆瓶也是民國時期的。
賣家心一亂,駱濤心就非常穩。
這行沒有好人和壞人之分,古玩行不像其它行業,買了假貨就可以拿起法律武器來進行維權,對于那些生產假貨的廠家,他們就是缺德。
古玩,不論是買家還是賣家,他們都是一幫賭徒,只要不害人命,他們都是普通人。
撿漏,打眼都是各憑本事,怨不得別人,抱怨這行害人,那就別入。
入行需謹慎,投資有風險。
“那是有點可惜,不過駱爺,您看這件瓷器,器型,燒出來的色彩還有工藝都是上上之選,這還是雍正款,絕對跑不掉……買回去擺家里,絕對錯不了。
買福祿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