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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幾日就有不少人來駱家名為串門,實則就是打探消息。
對他們的到來,駱濤只談生活,絕口不談公司的事。
任外面風云巨變,駱濤就是不對此事做任何解釋,也任由他們瘋言瘋語。
不過,他本人為這事也頭痛了一陣兒。
別人怎么說他可以充耳不聞,但自己老家說,那就不得不聽了。
為此,作為一家之主的駱少逸還特意找了時間和駱濤談了一下。
陽光明媚,爺倆坐在東院的游廊下,沒說話之前,作為老子的駱少逸遞了根煙過來。
今兒駱濤是知道駱少逸為什么找他談話。
心里也已經準備好了說辭。
對于他遞過來地煙,擺了擺手,“爸,我不抽,您老有什么事就直說吧!”
他看了看駱濤,便收回了遞出去的煙,笑呵呵道:“煙是要少抽。”但他也沒打算自己不抽,順手放在嘴上,從上衣口袋里掏出火機。
待香煙燃燒了起來。
“濤兒,爸發現你變了。”
駱濤心里格愣一下,暗忖這知子莫如父,難道……臉上可沒有表現出來,笑著說:“爸,我怎么就變了?您老這話說的讓我摸不著頭腦。”
他吐出云霧,皺著眉,“具體的我也說不上來,就你從鄉下回來,我便發現你跟之前不一樣了。”
“哦,那是變好了還是變壞了?”
“當然是往好了去了,……不過,你以前心里怎么想的,爸那是一猜一個準,但現在爸是猜不出來你的心思了小子,也不知道你明兒還要干什么?”
駱濤苦笑著,暗道老頭厲害,也很有意思,“爸,不管你兒子我怎么變,我都是你兒子。
請您放一百個心,我絕對不會變壞,只會變越來越好。”
說著就把沒抽完的香煙,用手對著地轉了轉湮滅,余下的也不扔就直接放耳朵上。“咳!你是我兒子,這一點我還是可以打保票的。”
這兒倒是真的,上一世駱濤生活作風上渾是渾了點,除了很少陪伴父母之外,其他方面做的還是比較不錯的。
“您老可真一點不客氣,自賣自夸起來了。”
駱濤趕緊把手里的茶杯遞給他。
他笑著接過,喝了一口。
“老話不是說:生子當如孫仲謀,照我看我兒子也不差。”嘴里吃了一片茶葉,應該是咂吧了兩下,然后半側著身子往身后面吐去。
接著說:“你做的越好,你爸我臉上就越有光。以前我出去遛彎,誰認識我啊?現在可不一樣了,一出去!誰不知道我駱少逸生了一個有本事的兒子。…聽別人說你的好,爸高興。”
“可現在,你做的這事讓外面人怎么說你?無非是過河拆橋,忘恩負義,這都不好聽啊。”駱少逸語重心長的勸著。
駱濤聽到這兒,怒火中燒,騰地站了起來,“爸,是不是誰在您面前亂嚼舌根子了?”
老頭把茶杯一放,語氣非常平靜道:“沒,我就是個人認為事兒做的欠妥當了,秦春雖說跟咱家沾點親,但是明子那也不是外人,……再說了這些年他也辛辛苦苦地做事,人家也沒交一聲苦和累,咱不能富了就忘記人家。”
此時,駱濤面無表情,也不知道他心里面想些什么?駱少逸看著自己話也都說明白了,便站了起來要走,沒走幾步路,又回頭說了一句:“這事兒我看你還是慎重考慮一下。”
駱濤望著老爹駱少逸的背影緩緩才回應道:“哎!我知道了。”
待駱少逸的身影消失在月亮門中,駱濤抬頭看著游廊上的精美絕倫的彩繪,又看見隨風而動的幾盞木制宮燈。
很美……
回到書房駱濤就叫來一直在家陪媳婦待產的徐樂過來。
“我說老頭子你和濤兒到底說沒說清楚了?怎么這還把樂子叫來了?”蘇桂蘭透著窗戶看著徐樂火急火燎進了東廂房。
勸過駱濤后,駱少逸回屋就躺在逍遙椅上,把玩著他心愛的蟈蟈罐,借著上午那點陽光,閉目養神,不理他事。
通過剛才短暫地談話,駱少逸心里也有了自己的考量,“這有什么好稀奇的,樂子媳婦沒懷孕之前,他不是天天來家泡著。
孩子現在已經有了自己的事業,咱們當老的只能適當的點一下,他公司的事還是不要去過問,問了你也不明白。”
蘇桂蘭一聽駱少逸說教她,臉一板,“你個死老頭子,我也沒說要過問他公司的事,我這還不是為侯明那孩子的事著急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