昆玉的聲音逐漸壓低,搖了搖頭,看向白止道:
“你現在修為尚淺,等你修為更進一步,你會發現這個世界,遠比你想象的要復雜的多。
當然,也精彩的多。
至于現在,白止公子覺得你白家和我秦墨有仇,老朽也不多做辯解。
只是想告訴一聲白止公子,白家的仇人,或許有我秦墨一脈,但是絕對不止我秦墨一脈!”
白止低頭,摩挲了一下手中的茶杯,嘴角微微勾起,募然開口道:
“剛剛昆玉先生打算把秦墨首領的位置轉給李伯,想來,昆玉先生是萌生了死志吧?
我來猜猜,應該就是與燕喜刺殺我父親有關??
是不是有什么線索,直接把燕喜刺殺我父親的事情指向了墨修。
甚至,不僅僅是刺殺我的父親,還有更加嚴重的案件指向了墨修!”
昆玉愣住了:
“你,怎么知道?”
白起抬頭,看向了昆玉,眼中閃過一抹狡黠,咧嘴輕笑,開口道:
“昆玉先生,要不要,嘗試合作一下?”
..........
昆玉走了,臨走時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樣。
而白止則是摩挲著手中的一塊淺白色地圓形玉佩,嘴角微微勾起。
這就是秦墨一脈的首領信物,昆玉在臨走之前把這個信物給了白止。
萬一他身死,希望白止能夠把這個信物交給李伯。
如果李伯執意不收,那這個秦墨首領的信物,就歸白止所有。
看起來白止似乎占了大便宜,實際上白止卻知道這個老家伙打了一手的好算盤。
此次風波過后,若是昆玉死了,那秦墨怕是只有一個名頭還有一堆的爛攤子。
若是被白止或者李伯以外的人接手,怕是還要提防白止對墨修一脈的報復。
搖了搖頭,白止將玉佩收了起來,深吸一口氣,透過窗戶看向秦王宮所在的方向。
眼中冷芒閃爍,隨即轉身出了房間,直奔司馬未央的閨房。
此時的司馬未央已經回到了自己的房間,在燈光下處理著幾篇稿文,應該是天刑樓里面的事情。
白止緩緩走到了司馬未央的身后,俯下身子,輕輕摟住司馬未央纖細的腰肢,輕聲道:
“怎么樣?那個小道姑走了嗎?”
司馬未央放下了手中的毛筆,扭頭在白止的臉頰上點了一口,神色有些詭異道:
“這個,走了,但是也沒有走。”
白止有些疑惑:
“什么意思?”
司馬未央低聲道:
“她吃了不少東西,但是沒錢付飯錢。
然后我就說把這頓免了,算是我請她的,她死活不同意。
然后依依過來了,知道她沒法付飯錢之后,便說讓那個道姑跟她一樣,在客棧工作還錢。”
白止微微一愣,坐在了椅子上,摟著司馬未央的腰肢,把她放在了自己的大腿上,開口道:
“她同意了?”
司馬未央往上坐了一點,有些好笑道:
“本來是不打算同意的,可是在知道依依可以隨意吃客棧食物,還能品嘗各種新品的時候,她答應了。
現在應該是到客房睡覺去了......”
白止嘴角微抽,這么一個能和昆玉爭鋒的大修士,居然會愿意為了吃食在客棧打工?
而此時,躺在客房床上的小道姑眉頭緊鎖,心中暗自思量:
自己這樣做,真的好嗎?
哎,在想明天吃啥呢,怎么能夠分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