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擋在元暑身前的金色鎖鏈直接當中崩斷。
恐怖的煞氣肆虐高天,一抹驚鴻劍光直接劃過了元暑的脖頸。
元署,直接被一劍梟首。
而此時,一道清光從元暑落下的頭顱之中散出。
直接穿過了縈繞在元暑身側的道紋,向著九天高飛而去。
一抹流光翩然而至,伴隨著地,是恐怖的文氣波動。
一柄琉璃玉尺,其上文氣斑斕,有字文斑斕而起。
直接插進了清光中央,伴隨著的,是一道凄厲的怒吼。
伴隨著玉尺輕輕攪動,聲浪漸歇。
天地之間,云蒸霞蔚,黑云盡散,露出熾烈的陽光。
白仲身形落下,面色微白,神色有些復雜的看了一眼自己手中滿是裂紋的玉尺。
一道虛幻的身影從玉尺之中出現,向著白仲微微施禮。
隨后又向秦王所在,恭身跪伏。
隨即,同玉尺一同化作清輝逸散。
陳鴻也是面色肅然的出現在白仲的身邊,輕嘆了一口氣:
“這蔡澤,分明看的如此透徹,又為何非要出手呢?”
白仲默然。
他同陳鴻相謀,本來是以為能用軍伍煞氣,直接除盡天人元神。
結果險些讓這元署逃脫了。
而白仲,也明白了為什么蔡澤非要以身蘊天志了。
墨家天志,對于元神鬼魂尤為克制。
蔡澤,應該是推斷出了他們的謀劃,還是為他們留了一記后手。
搖了搖頭,白仲輕聲開口:
“相邦大人,以命全人之小義,以魂全人之大義。
無愧于己,亦無愧于秦!”
陳鴻沉默了一下,輕輕搖了搖頭。
王位之上的贏則,微瞇著雙眼,看著天人身隕之地,嘴角露出一抹微笑。
贏柱面色蒼白,仰頭望天。
天人都被自己的父王誅殺,自己,該當何處?
而此時,一抹流光詭譎而起,直射贏柱。
贏柱此時心神無主,完全沒有注意到這流光將至。
就在贏柱身邊的趙衍自然是注意到了這一幕,正欲有所動作,一道聲音在他的耳邊響起:
趙衍面色變化,終究是未有動作。
而在贏柱的身上,一道青紫色的屏障陡然出現,伴隨著一聲脆響。
流光和屏障一同隕滅。
但是一道黑袍身影也來到了贏柱的身邊,一柄寒光凜冽的長劍,直接架在贏柱的身上。
“大膽!!”
贏則看著那持劍架在贏柱身上的黑袍人,厲聲開口。
趙煥一身氣血涌動,將那黑袍人影牢牢鎖定。
白仲眉頭皺起,正欲有所動作。
一點金光驟然從虛空之中涌現,隨即迅速洶涌,將白仲牢牢地束縛其中。
一個手持木杖的身影,從虛空之中浮現。
“玄機?你還沒死?”
陳鴻面色肅然的輕聲開口,眉頭緊皺地看著出現的人影。
而此時的玄機卻全無人形。
身上遍是猩紅的紋路,透過皮膚深深地刻進骨胳之中,有鮮血順著紋路不斷地滴落。
手中的木杖之上,有黑色的詭靈順著玄機的手在他身上游曳。
就連眼眸,都已經是一片猩紅。
玄機身軀微微顫抖著,獰笑出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