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陷陣軍!
居然是陷陣軍!”
“是武安君大人的那支親軍嗎?!
不是自長平之戰后,世上便再無陷陣了嗎?!”
“什么陷陣軍?那個拿著殺豬刀的,不是殺豬的武大郎嗎?
還有那個拿著藥杵的,是城北王家的病癆鬼.....”
看著那群自稱陷陣軍卒的老弱病殘,圍在校場旁邊的那些秦民議論紛紛。
有人滿是疑惑,有人眼帶震驚,更多的,卻是激動與興奮。
就連那些一直奉秦王之命,保護諸多秦民的禁軍,眼中都滿是狂熱。
眼看還有人不知道陷陣軍到底代表了什么,立刻有人開始科普:
“陷陣軍,乃是武安君大人的親衛,卻也是軍伍之戰的先鋒。
‘每戰必先,每攻必克。
三千陷陣,可當一國。’
陷陣軍,乃是武安君大人手中最鋒銳的一把劍。
每一位陷陣軍卒,均是戰功赫赫,無一不是百戰老卒!
長平之戰,陷陣軍殺伐太過,為天不允,且軍卒死傷慘重。
武安君大人便遣散了陷陣軍卒,世上亦再無陷陣。
沒想到,陷陣軍卒竟然就在我們身邊!”
說話之人,身子微微顫抖。
有陷陣軍在此,便是天人,亦能弒之!
而此時的白仲,站在高臺之上,手中長劍指天,一身白袍颯然。
身后千余陷陣老卒,同樣仰頭望天,殺氣與煞氣充斥著整座校場,直奔高天。
坐在王座直上的贏則,看著白仲的身影,眼前有些恍然。
似乎又看見了那道身影,劍鋒指處,無所不克。
搖了搖頭,同樣仰頭,看向了那一襲紅袍身影。
猛然起身,一聲怒喝:
“殺!”
贏則一身紫氣蒸騰而起,斑白的頭發隨風飄散。
稍顯佝僂的身軀此時猛然挺直,怒視天人、
今日,孤先替你要回一筆賬。
當殺一尊天人,為我大秦祭旗!
白仲輕出一口氣,身體四周,有浩蕩劍氣猛然攀升。
白袍烈烈,飛身而起:
“殺!”
手中止戈劍,一抹劍光森寒,浩蕩八方。
那千余陷陣軍卒齊聲呼喝,無邊煞氣依附于劍氣之上。
天地間,仿佛只此一劍。
所有人,都屏氣凝神,看著眼前的這一幕,雙拳緊握。
端坐高天之上的元暑瞳孔微縮,看著那一道欲要逆伐而上的劍光,波瀾不驚的道心也在此刻輕震。
“區區螻蟻,也妄圖逆伐天人?!”
元暑怒斥一聲,天人威壓橫推四方。
無邊金鎖從九天之外垂降,牢牢地擋在了自己身前。
而此時,卻有細散的道紋從元暑的身邊溢出,隨即迅速的洶涌,將元暑所處的空間牢牢鎖死。
幾道字紋,直接印在了元暑的身上,阻絕了元暑身上不斷溢出的氣機。
而那道劍光已經猛烈的斬在了擋在元暑身前的金鎖之上,金色鎖鏈輕震,似有細碎的裂紋從表面浮現。
元暑神色微變,陳鴻輕聲笑道:
“真當老頭子只能勉強拖住你不成?
雖然老頭子從一品跌境,但是你也不能直接無視老頭子吧?”
而此時,伴隨著一道響徹四野的金屬崩裂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