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還是先去給止兒熬一盅藥吧,正好兄長也該喝藥了。”
白止適時的輕咳了一聲,輕聲道:
“娘,我真沒事!
不用聽魏姨的,你只要去給爹煎藥就好了。”
馮盼竹皺了皺眉,止住了話語,把白止扶到椅子上坐好:
“你呀,就沒讓為娘放過心。
你先休息,娘去給你煎藥。
英兒,你跟我一起來。”
魏英點了點頭,跟著馮盼竹一起走到了外面。
馮盼竹將門緩緩關上,仰頭看了一眼在白家上空隱現的道紋,輕哼了一聲。
武安君府后院的那一株巨樹,樹葉輕動。
一抹道韻蒸騰,隱沒于夜空之中。
魏英眨巴了一下眼睛,她能感受到那一股隱隱地窺伺之意此時已然消失不見。
“嫂嫂,這樣,不會被那些人發現嗎?”
馮盼竹嘴角露出一抹冷笑:
“發現?他們也配?
他們自然還能觀測到白家,但是也只是我想給他們看見的白家。
不說這些,剛剛你敲詐了止兒三十壇燕子春,回頭都寄放在我這里.....”
魏英愣住了,臉上滿是苦色:
“嫂嫂,你之前答應我的都還沒給我呢.....”
馮盼竹挑了挑眉:
“答應你什么了?”
魏英迅速道:
“就是當初,你和我說的給我五壇陳年燕子春啊。
你就給了我一壇.....“
“哦,這個啊。
回頭止兒給你的燕子春到了,你先放我這里。
到時候我再給你剩下的四壇。”
魏英咧了咧嘴,滿是期待道:
“好!”
馮盼竹也是微笑道:
“你嫂嫂從來都不會騙你,你放心。
不過陳年的燕子春,你得多等一段時間。
嗯,就當做是你這次和你兄長合起伙來騙我的懲戒。”
魏英撇了撇嘴,小聲叨叨:
“我剛剛就準備說的,可是我一直沒有找到機會啊。
哥哥一開口,嫂嫂你就跑過去了。”
馮盼竹臉上的笑意更甚,卻帶著縷縷殺機:
“我要是給你機會了,你說你兄長還有機會嗎?”
隨即把玩著手中的玉玨,轉身離去,微風中傳來馮盼竹的自言自語:
“我倒要看看,你還能在床上躺多久......”
魏英打了個冷顫,扭頭看了一眼白仲的房間,輕輕搖了搖頭,眼中滿是同情。
哥哥,別怪妹妹救不了你了.....
唔,還以為嫂嫂不會給我剩下的四壇陳年燕子春呢。
大豐收大豐收。
三十加四,足足三十四壇呢!
這得喝多久啊!
魏英的雙眼瞇成了一條縫,亮晶晶。
英氣的眉毛此時也柔和宛轉了許多。
就是嫂嫂還要讓我等等才能喝到陳年的燕子春。
都怪兄長!
魏英心中一邊抱怨著,一邊欣喜的向著馮盼竹離開的地方蹦跶著離去。
就是感覺似乎哪里有些不對勁。
房間中,白止起身來到面色蒼白的白仲身邊,摩梭著下巴,面帶詭色道:
“爹,你還不打算告訴娘嗎?”
白止哼唧了一聲,換了個舒服的姿勢靠躺著:
“現在告訴你娘?
你是嫌棄你爹的傷勢不夠重嗎?
就這樣挺好。
以前還擔心睡覺的時候說漏嘴給你娘聽著,這下總算能睡個安穩覺了....”
白止神色微滯,開口道:
“爹,你說了辣么多,就不怕等你傷勢好了,娘找你秋后算賬?”
白仲揮了揮手:
“嗨呀,這怕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