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都成廢人了,你娘還舍得打我不成?
你沒聽講剛剛你娘說了,不怪我的!
倒是你舅舅,回頭我們去喝酒的時候,指定不能帶上他。
虧了我還以為他跟我是一條道上的呢,結果居然還偷摸著告訴了你娘。
嗯,不過你爹還是有點威信的,你娘知道了都沒有和我鬧過。”
看著白仲臉上的得色,白止砸吧了一下嘴,選擇放棄告訴自己老爹,老娘已經偷偷錄音了。
誰讓白仲剛剛對他的事情袖手旁觀了呢。
這不是報復。
大人的事情,小孩子怎么能多嘴呢?
白止心中又是忍不住得同情了一番自己的舅舅馮甬。
太慘了。
和自己老爹一起天天被薅羊毛,現在又背了這么大一口黑鍋。
白仲似是想到了什么,看向了白止道:
“不說這些,王翦也和你一起從天刑樓出來了嗎?”
白止搖了搖頭道:
“沒有,我把王翦先留在了天刑樓,我從天刑樓脫身而出的事情我也不打算聲張。
過一段時間,可能還有用。”
白仲皺了皺眉:
“這樣也好,再等等。
還有,你過來。”
白仲沖著白止招了招手,微笑著示意白止上前。
白止有些疑惑的走近,旋即耳朵就被白仲揪在了手里:
“你個臭小子,不是和勞資說你只是和天刑樓的一位樓主是管鮑之交嗎?
嗯?
你怎么自己成了樓主?
還獨孤求敗?
口氣倒是真不小啊!”
白仲咬牙切齒,白止齜牙咧嘴:
“哎呦,爹,我錯了我錯了。
我沒騙你啊,我的確和天刑樓的樓主關系不錯啊。”
“喲,那還錯怪你了啊獨孤樓主?”
白仲輕哼了一聲,瞅著白止那副做作的表情心中稍微舒暢了一點,松開了右手。
“不是爹說你,你真當咸陽是我們白家啊?
幸虧陳鴻那老家伙也沒動真格。
你知不知道,如果你晚走了一步,你洛河伯伯就領著五萬大軍直接把你給包了!
不然的話,就算你天刑樓幾個樓主都來了咸陽,只怕也難逃一死。”
白仲的神情極為嚴肅,白止揉著自己耳朵的動作微微一滯,有些疑惑道:
“洛河伯伯不是被天人拍飛了嗎?
那五萬軍卒,又是怎么回事?”
白仲白了一眼白止:
“你真當你洛河伯伯再煞氣加持之下,會那么弱?
你洛河伯伯入門最早,接受到你爺爺的教導也最多,但是卻是最穩健的,向來不打無把握之戰。
不然秦王也不會放著你洛河伯伯這么一位帥才不用,而是讓他作禁軍首領。”
說到這里,白仲也忍不住嘆了一口氣:
“不過,這也是你洛河伯伯的意思。
你爺爺在世的時候,我白家的聲勢已經到達了巔峰。
你洛河伯伯也只得藏拙,不然的話.....”
白仲沒有再說,白止心中了然。
帝王心思,最難猜測。
但是,白止腦海中回想起白起在幻境之中對他說的話。
自己爺爺的性子怎得也不是個穩健的性子吧,怎么徒弟,兒子,孫子一個比一個穩健?
搖了搖頭,白仲正色回道:
“秦王贏則,其實早就知道校場之上可能生變。,
他要死了,卻比以往任何時候都要怕死。
自然不會輕易的把自己置身于險境之中。
他早就做好了萬全準備,暗中抽調了幾城的軍力,交由你洛河伯伯指揮。
只要按動他座位上的那一枚玉珠,五萬秦卒便會現身。
莫說校場之上的諸多二品修士,便是天人,你洛河伯父亦可屠之!”
白止的后背流出了一層細密了冷汗,隨即又有些疑惑道:
“那為什么,我殺了贏柱之后,贏則也沒有立刻動手呢?”
白仲微微皺眉,輕輕搖了搖頭:
“這個,我也不清楚,可能是覺得在國運的鎮壓下,陳鴻能夠直接鎮壓你吧。”
白止雙眼微瞇,心中暗自思量。
自己殺了贏柱之后,贏則雖然生氣,但是沒有自己想象中的那般暴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