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下想知道,束極樓主在某身上花費這么大的氣力,需要某付出什么代價?”
白止目光閃爍,輕聲開口:
“代價之事,另說。
不過如果王御使到時候真的愿意接受我天刑樓的饋贈,怕是再難以秦國御使大夫的身份行走于天下了。
但是還請王御使放心,若是王御使不愿意,本樓主自然也會放任王御使離去,絕對不會以王御使的性命亦或者是王家子女的性命相要挾。”
王子淵定定地看著白止,那雙深邃無比的眼眸之中,盡是淡然與赤誠。
隨即王子淵拱手,沉聲開口:
“既然如此,某,多謝束極樓主!
不過,王某希望多加一個條件!”
白止挑眉:
“什么條件?”
“勞煩天刑樓,放過白家的白止。
若天刑樓能應下,某現在便愿意答應樓主的條件。”
王子淵輕聲開口,且直欲躬身行禮。
一股力量向上托舉,止住了王子淵的躬身行禮之勢。
白止已經悠然轉身。
“你放心,那個白止.....
不會有事的。”
看著那道隱沒在黑暗中的身影,王子淵的心中長舒一口氣,又盡是疑惑。
這個名叫束極的天刑樓樓主,在他身陷廷尉署之時,便幽然出現在牢房之中,視廷尉署內部的道陣如無物。
隨后便直接了當地對自己說自己想要以身殉之的變法就是個笑話。
如果自己想要見識一下變法的正確姿勢,就要聽他的安排。
(稍等,沒有碼完。)
但是已然違背了某之文道,甚至文鎖都出現了些許問題。
故而某直接舍棄文道,托入國運之中,以制掣宗正署。
文鎖化作秦之法規,無法歸于己身。
又如何踏入明德之境?”
白止卻是挑了挑眉:
“所以,本樓主才說這段時間,正好是王御使你踏入二品明德之境的最佳時間!”
王子淵微微一愣:
“什么意思?”
白止扭身,背對著王子淵,悠悠開口:
“剛剛本樓主問你為何法修難以踏入明德之境,你說的,只是其中一個原因。
另一個原因,就是法修相較于別家,更重于國!
法施于國,法布于眾,法定于天下。
如此,才是法修的明德之道。
其載體不僅僅是單個的人,而是眾!
故而,管仲定法于齊,李悝變法于魏,慎到明法于楚,國體咸變,方能踏入明德之境,甚至直抵天命。
秦國依法治國,正是法修施展才華的沃土,但也是法修最難成道的境域。
因為,商鞅給后世法修留下了一個難以解開的死局,基于秦之國體的死局!”
說到這里,白止的聲音微微一頓。
王子淵聽著白止的話,眼睛有些發亮,急聲道:
“什么死局?”
白止扭頭,瞇著眼睛:
“這個死局若是能解開,秦當開創不朽之功基,立下萬世之基業。
其中牽連極多,而且以王大人當前的狀態,也難以解開這個死局,所以暫時保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