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子淵的心中仿佛有人在不停的撓抓,癢的厲害。
但是聽著白止這個語氣,似乎的確沒有說的意思,不由得眸光有些晦暗。
“
但是就算不解開這個死局,本樓主也是有法子讓王大人踏入明德之境的。”
白止看著似乎有些失落的王子淵,微笑著開口:
“本樓主剛剛說的契機,可不是那個死局,而是如今被王大人托入了秦國國運的文鎖。
法修的文道,是隨著國運的反哺,人之愿力的吸納而不斷精進。
王大人止步于法修三品,并非王大人資質不夠,也不是秦國不夠強大,愿力不夠精純。
而是秦國的國運只會給王大人反哺那么些運力,畢竟王大人也未曾真正做出什么推動秦國國運強盛的舉措。
但是如果王大人成功誅除宗正署,真正在秦民的心中立下了刑無等級的理念,秦民的愿力自然會增強,國運亦會強盛。
而位于國運體內化為鎮壓宗正署律法的文鎖,也自然會得到反哺。
到時候只要王御使取出了文鎖,自然能順理成章的踏入明德之境。”
王子淵眉頭緊皺,疑惑道:
“我,已經切斷了同文鎖的聯系,而且文鎖還在秦國國運之中。
我也沒法子讓它重新回到我的體內啊。”
白止擺了擺手,開口道:
“這些王御使就不必費心了,本樓主既然能說出這個方法。
那就肯定有辦法讓那文鎖重新回到王御使的體內。
現在,王御使要做的,就是在此地好好養傷,且先靜等一段時間。
嗯,應該不會太久。
至于王御使的家人,本樓主自然也會安排妥當。”
王子淵聽著白止的話,沉默良久。
抬眼,看向白止:
“在下想知道,束極樓主在某身上花費這么大的氣力,需要某付出什么代價?”
白止目光閃爍,輕聲開口:
“代價之事,另說。
不過如果王御使到時候真的愿意接受我天刑樓的饋贈,怕是再難以秦國御使大夫的身份行走于天下了。
但是還請王御使放心,若是王御使不愿意,本樓主自然也會放任王御使離去,絕對不會以王御使的性命亦或者是王家子女的性命相要挾。”
王子淵定定地看著白止,那雙深邃無比的眼眸之中,盡是淡然與赤誠。
隨即王子淵拱手,沉聲開口:
“既然如此,某,多謝束極樓主!
不過,王某希望多加一個條件!”
白止挑眉:
“什么條件?”
“勞煩天刑樓,放過白家的白止。
若天刑樓能應下,某現在便愿意答應樓主的條件。”
王子淵輕聲開口,且直欲躬身行禮。
一股力量向上托舉,止住了王子淵的躬身行禮之勢。
白止已經悠然轉身。
“你放心,那個白止.....
不會有事的。”
看著那道隱沒在黑暗中的身影,王子淵的心中長舒一口氣,又盡是疑惑。
這個名叫束極的天刑樓樓主,在他身陷廷尉署之時,便幽然出現在牢房之中,視廷尉署內部的道陣如無物。
隨后便直接了當地對自己說自己想要以身殉之的變法就是個笑話。
如果自己想要見識一下變法的正確姿勢,就要聽他的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