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我好想你啊,你先吃飯,吃飯……”
聽著憂心的悲痛訴說,百里良騮差點也潸然淚下。
差一點就要把亞伯沒死的消息脫口告訴她。
不過,冷靜了一下,還是沒有吐口。
那個事情影響太大,對這些當事人難以解說,而且涉及到以色列人的歷史。
走一段說一段,過它百八十年再說。
百里良騮對這個事情還真的做過深入思考。
第一個問題就是亞伯畢竟沒有死,不是該隱的罪過可以減輕一些?
對這個問題的回答,就是絕對不行!
因為從該隱的用心和結果看,亞伯就是被謀殺了。
而且該隱謀殺亞伯的動機,是因為亞伯敬畏造物主因而他的獻祭得到造物主的悅納。
所以,該隱的罪行,是十惡不赦罪大惡極!
第二個問題是亞伯,他沒有死。
這個沒有死,雖然是百里良騮自作主張要求麥柯做的,但是這個行為符合造物主的旨意。
因為即使沒有他倆的救援,讓他從死里復活,亞伯作為義人,也是具有永生的人。
只不過形式不一樣:救活了以后,約伯就和探險隊一起,住在無前一號上,繼續每天為主做工,敬拜造物主。
與此同時,他還接受保羅三世、老叫花洪卅七公、孔毓良、百里君侯等人的教導和訓誨,甚至麥柯也來插上一腳。
而沒有救活的話,他就是和造物主一起,呆在一個特殊的地方,等到造物主的日子,安排他和其它義人一起復活。
因此,百里良騮救活他,只是在形式上有所不同,實質上卻是一模一樣,
不過,無前一號是一個特殊的安排,它的任何行動,都是和已經有過的歷史軌跡不同,相對于那個真實的歷史來說,都是例外。
對于造物主的旨意來說,這種例外不會改變歷史的軌跡,更不會給變歷史的方向,只是給歷史增減一些光彩。
基于這個基本認識,百里良騮他們的整個行動,所有個人的行為,都要遵守一個原則,就是盡量減少對歷史的干擾。
也就是說,該干的事情大膽大力地去干,一些表面的東西、一些能夠隱而不見的事情,就不要去聲張了。
比如這個亞伯還活著的事情,就不要告訴任何人了。
反正對歷史,對他個人,都沒有實質的影響就行了。
一句話總結,亞伯這個義人沒有死依然活著,對大局沒有影響。
而如果一個罪人該死,卻改變了歷史,讓他活著,就是改變了歷史。
比如該隱,它不管活多大歲數,到大洪水一來,都會隨著他的罪惡家族成員死光,這個是不能改變的。
百里良騮想得透徹,也就心安理得,對著傷心的憂心也就沒有了愧疚心理。
當然還是同情憂心的,畢竟她在這件事情上沒有錯處,都是她的親人對她缺乏公允。
可是,另一個聽眾,局勢始作俑者該隱,心境就大不相同了。
憂心的每一個哭腔,雖然他聽不清楚內容說的是什么,對他來說,都是一個聲色俱厲的痛斥!
他心里非常有數,在此時此刻,他就是一個反面教材。
如果憂心的哭訴力不提到他,那就是他最大的幸運。
一旦提到他,毫無疑問,準定是一個反襯好人的壞蛋。
他有時還真是羨慕他的弟弟亞伯,能得到憂心的真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