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灰傻乎乎地跑了出去,就剩下小憐自己了。
它打算干一些自己喜歡又有成功經驗的事情,就是將對手的坐騎收歸自己,當自己的部下。
萬事初創時期,它需要大量屬下,非常忠誠的屬下,而且是有本事的屬下,最后有獨門絕招的屬下,比如黃驃馬那種,動不動就來一招流光溢彩的那種。
以前的不敢說,自從來到戰場黃驃馬的一言一行,都在小憐的視線之下,它都清清楚楚掌握,而且比眼見的東西更多。
比如它和馬上騎士的關系,親疏遠近。
它算明白了一件事,雖然不是百分之百確切,卻也八和九都不離十。
那就是,只要收服了戰馬,那么基本等同于收服了戰馬的主人。
這是一舉兩得的事情,所以它的成功事關重大。
雖然它只對戰馬作自己的屬下感興趣,對它們的主人沒有一絲好感,可是它可以將她們送給花鮮生處理。
看他的樣子,他似乎對她們很感興趣。
不管了,反正他剛興趣正好,不感興趣也沒有關系,當作麻煩甩給他就是。
小憐不知道的是,它的這個想法如果讓羅成知道,他肯定立馬就騸了它。
不但騸了它,而且臭罵它一頓:你個臭小憐!你一只蠢狗尚且劃地為圈,占山為王,把所有勢力范圍內的小公狗打服,小母狗收入后宮,何況我羅成乎?
我羅成可是有史以來頂天立地堪稱第一翩翩佳公子,有十幾位夫人很多嗎?
雖然我沒有保住她們和我長相守,可是那是我無能而不是不欲為也。
羅成的事情小憐不懂,也不管,它只是要干好眼前的事情。
幫花鮮生一個大忙,幫不上大忙的話,幫一個小忙。
還得看著,別讓大灰摻亂幫倒忙。
至于紅蛇白鶴那些組合,它們沒有問題,它們是我小憐的嫡系,沒有什么就是可靠。
至于那個狗蛇和水行,目前就在機車里老實呆著吧。
狗蛇看著還行,沒有什么歪的邪的,可是那個水行有些看不透,不僅僅是因為它皮厚。
讓狗蛇看著它就行了。
心中想著,口中一聲尖利的呼哨。
這是在招呼紅蛇白鶴組合,我轄樞出行,當然要有些聲勢。
這個轄樞,是個官銜,花鮮生給他封定的,負責管理所有動物之屬,包括狗樞,就是那個狗蛇。
還有,它要去辦事,大事自己獨攬了,小事總不能都自己辦,需要一些小嘍啰打雜。
說干就干,絕不羅嗦,這是小憐和它的主人花鮮生學的,可說是惟妙惟肖。
它已經選準了目標下手,就是那個受到極大委屈的卷毛紫鬃馬。
它的紫鬃到目前為止,已經被斬斷大約二百根,原來郁郁蔥蔥的漂亮馬鬃,紫色盎然,每次跑動,都如同紫色的波浪,細浪滾滾,特別好看;可是現在再看,已經變得稀稀落落,簡直就是落湯的鳳凰不如雞。
還有一個原因,就是莊金定和竇線娘那一對打得最慘烈,情勢最危險,那個人馬一體的莊金定和卷毛紫鬃馬要再一次發大招,使出魔幻錘法十八式,估計這次竇線娘和她的坐騎兇多吉少。
情勢迫在眉睫,小憐如同會飛的鼬鼠,一個猛子扎到卷毛紫鬃馬面前,拽住一根紫鬃攀爬到它耳邊。
“小卷毛,我能給你把斷掉的紫鬃接上,比原來還結實,你愿意不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