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聽羅成老哥訴苦聲討老王羅藝的殘暴緬懷慈母的保護舔犢深情,花鮮生心有戚戚焉。
老哥你別身在福中不知福了。
你父親只打了你一個四分之三死,你就怨聲載道了。
我如果能見到我的父親,就是把我打成百分之九十九死,我都高興死了。
我想以死換取見我父親一面而不可得,我說什么了嗎?
更何況你還有母親保護你,我連母親是誰都不知道。
我知道我的義父月亮公子,還有師父百里良騮。
他們雖然也不錯,但是一個兩個都是粗老爺兒們,哪里有母親能給的一絲溫柔。
比如,你家伯母擋在你的面前,為你遮風擋雨。
我那個義父和師父,一個也做不到這一點最基本的甚至下意識的自然而然如同老母雞保護小雞仔。
他們頂多就是拔刀就砍,不管那是羅藝、還是靠山王、甚至是隋煬帝、哪怕是李世民!
可是他們這樣,他們自己暢意恩仇,自己是痛快了,可是我呢?
我期待的遮風擋雨呢?
那是沒有的,不但沒有,而且那殺人濺出來熱血還會灑我一身。
那和你家伯母在你面前一站提供溫暖的效果可以同日而語嗎?
沒得比!
所以你老哥就別身在福中不知福了。
耳聽老哥羅成那里一往情深地憶苦思甜,花鮮生在那里有一搭無一搭自己對比,也不知道聽進去多少。
不過,他的基礎好,超過常人二百倍的靈魂力,倒也沒有必要只注重在一件事情上。
他一邊有些不屑偶像可以和常人有得一比的幼稚想法,一邊心中難免得意。
我花鮮生現在厲害了。
連偶像都和自己訴苦了。
聽到偶像訴說衷腸,那豈不是和偶像平起平坐的象征嗎?
正在心中得意,猛然一驚。
難道老帥哥羅成也精通話術嗎?
否則不然自己怎么也被他引偏了路,跟著他的思路想了下去?
厲害如同自己,也被他引得跑了邪路足有十萬八千里。
正待說話撥亂反正,羅成自己轉移了一個話題。
這就更讓花鮮生提高了警惕。
這可是話術的最高水平:不等被引導的人警覺,就暗換主題,以免暴露。
看來這老帥哥的表面小白臉不是那個簡單,難道那不過是個掩護?
只聽羅成繼續說。
“我老爸那個老頭兒即使再毒辣、再想以軍法當家法打擊我,在我老媽面前也沒轍。
“再說,我老媽那時真的不老,也就二十郎當歲,正是花容月貌好年華,那個為老不尊的老頭兒……
“哦,也不準確了,其實他和我媽同齡,既然那樣狠毒,肯定老的快。
“無論如何,他和我貌美如花的老媽相比,就如同一條泥鰍看著看著飛的天鵝。
“在我媽的怒斥面前,那老頭兒訕訕一笑道:‘哪能呢?我有你,足矣!豈有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