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次進來這么多哭靈人,羅成感覺非常奇怪,思前想后了好一陣。
他當然也把自己的想法和花鮮生說了,大概打的主意就是自己郁悶也讓別人郁悶。
有人跟著郁悶可以減輕自己的郁悶。
花鮮生自己呢,根據他的知識,別管歷史還是傳說,還是后來更不靠譜的文學創作,都和這段不一樣。
這也就讓他就更是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了。
他雖然年紀小,對這幾個領域的貓膩可是一清二楚,騙他老不容易了。
即使最正經的歷史,李世民或者李世民的后代,允許對李世民不利的東西冠冕堂皇寫進去嗎?
比如宣武門之變,那個歷史事實不能回避,可是理由呢,可以回避的就很多。
還有,一些望風捕影的東西,就是對自己有利,對政敵不利的東西,也可以隨心所欲加進去。
嗬嗬,誰敢反對?當時就砍了你腦袋。
以后誰敢發對?誰反對誰負責舉證,拿出你的證據來?
比如說你堅持李建成沒有謀反,他沒有謀反的證據你拿出來,否則你就是誣告。
這種證據即使同時代的人都很難拿出來,后人能憑空搞出來?
別說你不能,即使你能,還有一條兜著。
那是圣意所定,你敢反對,腦袋不要了?
至于傳說,本來就可信度不高,再加上和歷史一樣的規則,和正史有重大偏差的早就燒光了。
哪怕你百分之百準確,那也不過是傳說而已,傳說的東西,有什么可靠性?
你如果信傳說,我就讓你變成傳說。
那你就什么都不是,只是人們茶余飯后,隨便聊天的談資而已。
文學創作,能留存于世的,也必須能通過同樣一群人的標準才行。
這樣,李建成就只能變成萬金虎,宣武門之變可以變成水門事件,反正人物地點什么的都要變。
不能讓任何讀者可以和避諱的事件產生聯系。
羅成當然沒有那個視野,而且他正在裝死的過程中,只能動動腦子,別的都不能動。
說到人多哭靈,羅成實在是百思不得其解。
“起初不是說每次哭靈只有一個人嗎?
“現在為什么突然來了大約有十幾個人?
“這十幾個一起來,難道他們想眾口一詞跟我告別,高呼幾句口號,走走形式,不說有分量的東西?
“人多不算,更奇怪的這個組成人員。
“別人目前我不知道,可是李建成、李元吉是怎么也不會和大家尿道一個壺里去的。
“還有,李世民是不該來的!
“你即使來,也不該和別人混著來。
“再說,你是用什么名義來的,兄弟的名義,還是正在得意實權皇帝的名義?
“我覺得吧,不管什么名義,你都應該自己來,不帶任何人。
“然后和我訴說你對我思念之情、惋惜之意、還有對兩個罪魁禍首的痛恨?
“對那個高皇帝李淵,看在你們是父子的面子上,就算了吧,子為父隱,我理解。
“你們這樣倒行逆施,不按牌理出牌,估計有什么重大變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