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點左右,大姑、廖寧、廖陽、廖巧一起推著二伯母看病回到家中。
二姑、三姑剛到家,屁股還沒挨板凳,聽到噩耗,又失去自己最親的人,面臨著父母兄弟一個又一個的離去,悲傷的心,還沒散去,悲痛的事,接二連三的來。“唉”,二姑、三姑都深深的嘆著氣,心急如焚的倒出家門,來到二伯父家
至親們,在悲痛中忙碌,而始終沒有看見大伯母,不知她去哪里了?
三個姑姑有些納悶,三姑哭著說,“你們看啊,不知張英跑哪去了?二弟走了,正需要人跑前跑后,結果連影子都沒看到,唉!”
二姑接過話,“也是啊,二弟平時對老大家不薄啊!”
“對啊,她要去辦事,改天去不行嗎?非要今天去辦,充分說明她不想幫忙,看見她都氣人。”三姑氣憤的說著。
大姑淚流滿面的想了想,嘆了口氣說,“只能這樣啊,還能把別人怎么樣?”
在說陰陽先生,中午十二點再一次來到廖家,同樣的吹打嗩吶,不停地圍著二伯父轉圈,嘴里不停念著二伯父這一生中的酸甜苦辣的日子。很快的在至親、好友們的陪同下,二伯父被安葬在爺爺奶奶,大伯父、爸爸媽媽的墳墓的旁邊。
在說;徐隊長同二伯父在同一時間,下午的一點左右,由陰陽先生,選擇的墓地位置,安葬在他家的院墻外。
二伯父入土為安后,大姑把二伯母安排在床上休息。
紅紅呢,從衛生院回來一直到晚上,一句話都不說,一會兒迷迷糊糊的喊著:“爺爺奶奶、爸爸媽媽,”一會兒喊著“大伯父、二伯父”。一直不停的喊著。
廖容同廖寧幾兄妹各忙各的,一直忙到晚上。
大姑傷心難過的喊著:“國珍呀,你們看啊,從早到晚都沒看見她大伯母的身影,究竟跑哪里去了?”
“不知道啊!”
三姑傷心的說,“別人害怕帶紅紅唄,所以先走了,等我們商量好了,再回來。”
二姑看了看大姑說,“有可能這樣想的,大姐你說呢?”
“唉,別人不想帶,也屬于正常啊。也不怪誰,只怪紅紅出身不好哇。在短短四年時間里,一家六口,加上她外婆一共七口人逝世!在這種情況下,誰愿意帶啊!唉,以前有爸爸媽媽在,是多么的幸福快樂啊,現在若大的院子,只剩下三歲的孩子。唉,沒有了歡聲笑語,走到哪都是冷冷清清,你們看看這個家,現在成了什么樣子啊!”
大姑流著淚、深深的嘆著氣,回想起以前,有些不解的說,“紅紅這孩子,怪可憐的,剛出生,父母雙亡;不久疼她的爺爺生病走了;她伯父也跟著生病走了;唯一的奶奶帶著,經不起家人、外面的流言蜚語,氣不過走了。緊接著,疼她的二伯父因為心里受到雙重打擊,幾十年沒有下過堰塘,還奮不顧身跳進堰塘去救徐隊長,意志消極走了;你們在看看紅紅,只從她奶奶、二伯父走了,她心里苦,不敢面對現實,所以才生病的!”
“大姐你說得對,應該是這樣的吧!紅紅也是個苦命的孩子,她的斷掌,出身年月日。特別是她那斷掌,斷得出奇,七位親人去世,難道同斷掌有關,還是命中注定,還是巧合?我開始懷疑?她才三歲啊,怎么女孩斷掌有這么嚴重嗎?我之前不信,現在有些信了。”三姑說到這,含著眼淚,猛然從床上坐了起來,吃驚地瞪大眼睛,張口結舌的看了看睡得迷迷糊糊的紅紅。”
“命中注定,唉,也沒辦法改變。”姑姑們,聊著聊著,睡著了。
日子過得很快,二伯父不知不覺中,過世一周左右,至親們,都還處在悲痛中。
在二伯父去世后的第九天早上,姑姑們,六點鐘起來,坐在奶奶的床上,傷心的回想起;最近幾年發生的事情,心里難以接受。
大姑嘆了口氣,說,“這紅紅呢,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只從她二伯父,最后去床邊看她之后,再也沒有睜開眼睛,雙手抱著奶奶縫制的兩個布娃娃,嘴里不停的叫著:“爺爺奶奶,大伯父、二伯父,爸爸媽媽,”的喊著,反反復復一直念叨著,一念就是一周多過去。
三個姑姑看在眼里,急在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