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開始,何紅妹沖著安婉兒去的時候,無論是陳洪喜還是蔣小珍、陳大寶,或是何紅妹和陳大寶的兩個兒子一個女兒陳祖蔭、陳祖佑、陳三妹,一個個的都在一邊幸災樂禍的看著。
直等到發現何紅妹吃了大虧之后,何紅妹的婆婆蔣小珍立刻就是跳出來沖著安婉兒罵道。
不過有了何紅妹的前車之鑒,蔣小珍嘴上罵罵咧咧的,卻不敢靠近她,生怕自己也步了何紅妹的后塵。
不過也就是因為這樣,蔣小珍倒是相信了何紅妹先前所說的,那安婉兒被鬼上身了。
她若不是被鬼上身,怎么就會忽然性情大變,還會這樣害人的手段?
蔣小珍的想法,也是陳家其他人的想法。面面相窺了一下,一時間幾人在安婉兒并不接蔣小珍的話茬,只幽幽看著他們的時候都有些害怕了起了。都是沒忍住的瑟縮后退了一步。
“大不孝?長嫂如母?去衙門吃牢飯?”
他們后退,安婉兒笑了一聲,一步一步的往前。往前一步就對著蔣小珍和陳洪喜問上那么一句。
安婉兒雖然是笑著的,可是那笑容看在陳家人的眼里卻著實是湛人,叫他們忍不住的就是步步后退。
“你,你不是我們家的二丫,你,你到底是何方鬼怪?”實在是有些撐不住的,陳洪喜鼓起勇氣質問安婉兒道。
“我想起來了。”
這樣逼的陳家人懼怕,逼的蔣小珍和陳洪喜步步后退,哪怕只是短短的幾息也依然是讓安婉兒感覺到精神上前所未有的疲乏。
這種疲乏想要恢復,安婉兒知道得是一個漫長的過程。
實在是太弱。
她這是驟然從一個金丹巔峰期的修真者,跌落成為一個在世俗界的普通人當中,都是最弱的存在。
這可真是叫她情何以堪?
這簡直就比由奢入儉還難千百倍。
在心里暗暗的嘆息了一聲。哪怕是那并稱不上是“威壓”的威壓特別的好用,可是安婉兒也支撐不了太久的只好無奈收回。還很是清楚自己短時間之內是再用不了了。
看起來,往后自己還得盡快的調整好心態才行。
心情愉悅不起來,于是安婉兒帶著幽怨語氣的應了陳洪喜一句。
“想起來了?”陳洪喜沒反應過來,奇怪的看她下意識的問道,“你想起什么來了?”
“想起陳婆子,她跟你長得還真是有幾分相像呢。她是你的誰?恐怕是近親吧?不然她怎么會專程叫你們大老遠的去把我給偷回來?把看著那么好,實則一個不好就能叫你們家破人亡的事送到你們面前?”
眼睛盯住陳洪喜,安婉兒冷笑了一聲:“當年我身上帶著的那赤金如意八寶項圈很值錢耐用吧?
只看你們這么些年來又是給兒子看病,又是給兒子娶媳婦,又是給孫子讀書也應該還沒能用完吧?
行啊,咱們這就去衙門。看看到時候到底是我被按上一個不孝之罪,還是你們有一個算一個,通通都得去吃不要銀子的牢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