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洪喜:“……”
蔣小珍:“……”
陳大寶:“……”
對安婉兒真正的出身實則也是一知半解的三人,卻依然很清楚安婉兒的親爹親娘是不好惹的。
壓根就不是他們這樣的平頭百姓能夠惹得起的人。
所以這些年了,他們才會時時牢記著那族親陳婆子的話。哪怕是安婉兒小時候長的玉雪可愛,長大容貌也越發的出眾。卻從不敢動念頭把她賣去臟污的地方,或是送去誰家當妾侍之類的。
也免的有朝一日,不止是自家,就連自個的整個家族唯一的生機都滅了。
這些年了,哪怕是一直都沒有人找來,可是他們心里還是繃著弦,只一心惦記著等她大了不是叫兒子娶了她,就是隨便給她挑個村里最是窮的懶漢嫁出去,也算是了了一樁事情。
是以,先前何紅妹毀了安婉兒的容貌,蔣小珍罵她可不是擔心收不了彩禮錢,而是擔心將來有人來找后賬。
他們只顧著擔心有人會找來,可是萬萬沒想到的卻是事情都過去那么些年,他們都以為當年的事情,年紀還小的安婉兒早就不記得了。誰知道......
三人都是驚恐的瞪著安婉兒。別看他們動輒就是拿著去衙門來威脅人,可是若是較起真來他們才是最害怕去衙門的人。
他們這樣,叫何紅妹和陳祖蔭、陳祖佑、陳三妹母子四個都是聽著的稀里糊涂,看的也是云里霧里的。
不過看陳洪喜、何紅妹和陳大寶的臉色不對,都是慘白中帶著偌大的恐懼和驚嚇之色,四人都是隱隱的知道事情恐怕是很有些不對勁了。
于是他們看著安婉兒的眼神,免不了的也帶了濃濃的忌憚之色。
“你,你分明就是記錯了?”
雖然不信安婉兒真的能夠想起那么多年前的時候的事情。但是事實擺在眼前,卻是由不得他們不信。
一瞬間,陳洪喜、何紅妹和陳大寶的眼睛里都是露出兇光,有想要把安婉兒給滅口了的想法。
但是想到陳婆子那無論何時都不得害了安婉兒性命的警告,和先前安婉兒那不知道從哪里學來的能夠把人胳膊給卸了的本事,三人又是后退了一步。
壯著膽子的,陳洪喜帶著一絲的僥幸心沖著安婉兒就是胡編道:“什么陳婆子?那是爹的族姐,你該叫姑母的。
你忘了當年我們全家就是去看她才撿到的你。撿到你的時候你身上穿的是一件破衣裳,餓得哇哇哭。還是你那個姑母心善,帶你去吃了一碗面條你都忘了不成?”
“就是,你那姑母還給你買了身衣裳,至于那什么金項圈,你記錯了。那,那就是個一文錢買的用柳條扎的花環子。看你喜歡,你那姑母就一并給買了叫你戴上。”
何紅妹反應過來,也連連地點頭加入忽悠安婉兒的行列中去。
就連陳大寶也難得機靈了一回,故意帶著嫉妒的說道:“當年就是看你受寵,我才不喜歡你的。
我爹娘勞財費力好不容易養大了你,早知道你是個這樣忘恩負義的白眼狼兒,當年爹娘就不該把你撿回來,該叫你在外頭餓死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