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么好的機會,豈有不窺之理。
天星好奇得緊,三兩步繞到屏風后面。
與鄞風相視一眼,時空凝固了,天星定住了。
因為此時,鄞風只穿了中褲,中衣正拿在手中,還未來得及穿上,上半身沒有衣物弊體,身材肌肉一覽無余。
鄞風畢竟年少,年輕的肌肉結實可靠,體態卻翩翩輕盈,恰到好處,不會顯得冗沉,多一分嫌多,少一分,又會顯得單薄,玉膚玉骨,挺拔軒昂,實在是誘人得緊。
天星看得出神,喉嚨情不自禁吞咽了一下,臉頰溫熱,感覺有些不適。
“看著哥哥的身體竟有些餓了,雖說我真身是只成不了仙的兔妖,但也不至于想要吃人吧?”
“可這瞧著確實美味,不行不行,我得忍住,雖說平日里是有些饞嘴,但也不能連哥哥也想吃掉吧。”
天星心里泛著嘀咕,喉嚨里不由得又吞咽了一下。
“非禮勿視,非禮勿視。”
天星干脆閉上眼睛,心里又是好一番思索較量,這才勉強抑制了躁動。
再睜眼之時,天星又定住了。
如果說那神仙師父七殿下碧萻美若冠玉,是沾了仙氣的絕世美玉一般的上神,而眼前這位穿上皓白仙袍的凡人哥哥,則只能用“初光”來形容,是夜晚過后黎明來臨時的第一縷晨光,是冬日過后春日漸醒時的第一道春光。
這讓天星想起玄庸真人賜鄞風道名時說的話:水木清華,如沐春風。
天星此時,便是如沐春風。
天星覺著,凡人哥哥這氣質靜世芳華,卻不似璞玉,而似良木,讓人想要依靠在他身上,棲息在他懷里。
天星這一眼,心中竟莫名生出了歸屬感,似乎眼前之人比那只影還要親一些,就好像,自己曾在他的懷抱中溫存了上萬年,那種像家一樣的溫暖感,揮之不去。
不過這種感覺,只在天星心里停留了一瞬,便被天星扼殺了。
天星心想:我無非是個不被天地所容的怪物,而哥哥只是一介凡人,我如何能生出這般想法,大抵是因為太過好色,才會生出如此荒唐的感覺來。
天星定了定心神,恢復了常態,心道:哥哥這道人間勝景,欣賞即可。
“星弟…”
鄞風見天星有些出神,輕喚了一聲。
“啊,哥哥喚我。”
天星回過神來,見鄞風正向她伸著手,此情此景甚是眼熟,仿似之前也發生過。
天星疑惑的上下看了看自己,遂反應過來,自己手里還拿著鄞風的木尺,天星乖巧的將木尺遞還鄞風,鄞風接過木尺收回袖中。
“星弟為何不換?”
鄞風見天星怵在那里許久,卻沒有換衣,遂問到。
“嗯,啊,這就換,這就換。”
天星報赧一笑,順手就要解腰帶。
“星弟…,可要回避?”
鄞風趕緊從屏風后讓出位置,并伸手示意她過去。
“啊,要回避,要回避…”
天星又羞赧笑了,想到自己原本是個女兒身,雖說被封印后性別特征不那么明顯了,可這當場寬衣,也著實豪放了些,便趕緊躲去了屏風后面。
“星弟,稍等…”
鄞風心細,因天星總是哥哥哥哥的叫著自己,這叫來叫去,竟對天星莫名多了幾分親切的情愫。
鄞風將案幾上的衣服盤子遞給天星,天星從屏風后接過衣服,還有些心猿意馬,深吸一口氣定了定神。
鄞風負手而立,背對屏風,等著天星。
這云白道袍與天星原本穿的衣服便有幾分相似,因此換衣前后的天星并無甚差別,自然也沒能驚艷到鄞風,天星換好之后,兩人便一同出了房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