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宵洞里天寒地凍,暗無天日,在里面待七天,就憑他倆的修為,還能活著出來嗎?”
“即便能活著出來,也必定不是傻了就是瘋了。”
清衍師兄話音剛落,眾人議論紛紛。
光香和昭甜二人被嚇得臉色煞白,腿下一軟,當即跪下。
“師兄,師兄,我倆真的知道錯了,求師兄開恩,饒了我倆吧,求師兄開恩。”
光香昭甜害怕得身子都在發抖,他倆雖沒有去過萬宵洞,可也有所耳聞過。
萬宵洞之所以叫“萬宵”,正是因為里面暗無天日,連燭火都無法點燃,且異常寒冷,他倆在山間干活偶爾路過洞外,都能感受到一股刺骨的寒意,每次都會一哆嗦,嚇得趕緊離開。
也曾聽說以往犯了大過的弟子,在里面待不過三日,就會神智失常,瘋瘋癲癲,被發現后放出洞來,便再也無法修行,只能被送下山去了。
這清衍師兄之所以會給他倆如此重的懲罰,正是因為門規里面偷學秘法乃是大過,更何況被當場抓住,若不嚴懲,此風一長,后果將不堪設想,因此清衍才想要以此懲戒威懾眾人。
“清衍師兄,天星有話要說。”
天星不慌不忙,平聲而道。
“噢,天星師弟莫非想為他二人求情?”
清衍神色嚴肅,意在表明其心意已決。
“師兄,天星并非要求情,而是要認罪。”天星輕笑。
“認罪?認什么罪?”
清衍疑惑,其他眾人也疑惑,唯有鄞風明白。
“他二人本來無意偷聽,是我教唆的,并強行將他二人帶至此處,他倆怕驚了各位,才不敢妄動,也不敢離開,所以此事,與他倆并無關系,全是天星的主意。”
“又是你?”
光明一聽,激動得脫口而出,其他人則是小聲議論著些什么。
“天星師弟,你可想好了說話,雖說你是仙尊的弟子,但如今你由我岱仙門代為管教,自然也要遵守門規,犯了門規,也必然要受到懲戒,若真的犯了門規,即便是仙尊他來了,怕也是保不了你。”
清衍說得很中肯。
“我天星行事,怎會讓師父出面庇護,今日光香和昭甜來給我和鄞風哥哥送衣服,我強行把他倆帶來的這里,這件事,路上偶遇光明和光亮兩位師兄,他倆便可作證。”
天星自帶幾分調皮,她故意提光明和光亮,而不是提及鄞風,便是不想節外生枝,讓鄞風也受到牽連,而以光明的品行,一定會坐實了這件事是自己所為。
“沒錯師兄,光香和昭甜確實是來送衣服的,沒想到你竟慫恿他們來做這種事,你真是險惡啊你。”
清衍將目光投向光明,以確認答案。
光明自然是幫自家師弟,挽自家顏面,更別說他與天星還有過節了,于是,確定無疑地答到。
“既然如此,天星師弟,你可認罰?”
清衍見過狡辯的,想辦法開脫的,還第一次見自攬罪責,還有理有據的,便不再多問。
“認自然要認,不過清衍師兄,天星還有話要說。”
“天星師弟請說。”
“清衍師兄所教符法,各峰弟子是否皆可前來學習?”
“我岱仙門雖說有五峰弟子,但各峰所學道法心訣皆是一樣,不過專精略有不同,而我松萊峰符法最為精妙,師尊令我每月朔望日開場授課,自是為了取長補短,互通有無,將我派功法發揚光大,故而,凡我岱仙門弟子皆有資格聽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