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漣漪搖搖頭:“這倒是沒有,可能他是有色心沒色膽。
或許他正是懼怕鐵傲,才會有這種異樣的行為。”
瑪德!
你是不是就一定要跟老子過不去?!
江平心頭狠狠啐了柳漣漪一口,嘴上還在妄圖為自己洗白:
“這你可就大錯特錯了。
據本尊所知,江平和鐵傲的關系并不像外界所想的一般。
鐵傲對他這個女婿可是十分尊敬,處處聽取他的意見。
而且一個二十歲的大宗師,你覺得他若是你口中的那種人,他會在這個年紀,取得這么大的成就嗎?
這就是他最大的疑點。
所以說,他一定是在演戲!
他為什么會演戲,又是在演戲給誰看?
難道你現在還不明白嗎?”
江平也不給柳漣漪在詆毀他的機會,直接自問自答道:
“他就是演戲在給你看。
他或許還不知道你的身份,但一旦你對他就此放輕警惕,那就是你身份暴露之時。
他是在示敵以弱,扮豬吃虎!
此子,果真恐怖如斯!”
江平很配合的倒吸一口涼氣。
被江平一番話點醒,柳漣漪也收起輕視之心,再次仔細回想起與江平的一點一滴。
還別說。
之前覺得的輕浮造作,此刻換一種心態和目光來看,真就是哪哪不對勁。
難道,他真是在我面前演戲?
聽說此子也才二十出頭,心機竟如此深沉。
這世上真有如此妖孽?
柳漣漪本就多疑,這會兒更是自我懷疑起來。
見此,江平心里不由暗暗點頭。
想吧想吧,多想一會兒。
這凡事啊,就是禁不住想。
越想就越會自我腦補,然后邏輯自洽,自我成環。
這事他門清。
畢竟他遇到的腦補達人不是一個兩個。
就算你不會腦補,我教你啊。
什么多智如妖,運籌帷幄,心機深沉也不要吝惜,全砸來吧。
我一點都不介意的。
江平滿意地呼出一口氣。
總算是挽回了形象。
至于因此會引起柳漣漪的警惕,讓她對自己敬而遠之。
別鬧,現在他在暗,柳漣漪在明。
不管柳漣漪如何防范,他已經死死拿捏住她的命脈。
就看什么時候他這個新任監察使需要一份功勞來證明自己了。
那時候,他再重拳出擊,一拿一個準。
當然,這份情報還可以先給七夜兄過目一番,要是他能搞定柳漣漪,那大家以后就是自家人,以后也不是不能合作。
總之,一切盡在掌握。
江平看著柳漣漪,目光深邃,充滿了睿智。
柳漣漪長舒一口氣,對著江平微微一禮:
“是我想的簡單了,多謝閣下提醒。”
江平微微頜首,說道:
“不必多禮,受人所托,忠人之事罷了。”
“你自己小心,那江平不可小覷,特別是本尊聽聞他對女人特別有一套,可能這一切都是他在故意設套。”
“在他們離開之前,本尊都會在暗中守護。”
說完,江平腳下一點,黑色融入深夜,再無一點氣息。
“厲害。”
柳漣漪精神掃過,竟沒有發現一點痕跡,不愧是最擅長刺殺的補天一脈。
她望著窗外好一會兒,才重新轉過頭來,看向李蕓:
“師姐,本來還想多和你聊兩句。”
“但我想還是算了。”
“剛才的話你也聽到了吧,那個男人就是圣心魔主,魔門的大魔頭。”
“對了,他還有一個名字,獨孤情,卻是一個無情之人。”
“好好睡一覺吧,師姐。”
柳漣漪眼中精光一閃,空氣中仿佛傳來琴音。
李蕓心中突然涌出無限的對生的渴望,卻在琴音下漸漸歸于虛無,她永遠地睡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