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公公頜首道:“此事國師大人確實對咱家提前有所交代,只是礙于國師命令,之前不能與江老弟你事先說明,還請勿怪。”
江平搖搖頭笑道:
“職責所在,公公不必解釋,我還不是那種不通情達理的人。”
實則他心里想到。
老家伙,收老子那么多銀子,竟然事先一點風聲都不給他放出來,簡直白瞎了他的一片真心。
那些銀子就當全都喂了狼。
以后要是能再從他手上多掏一毛錢,那都是他沒腦子。
同時他暗暗將海公公的可信任程度降低一個標準。
雖然這老家伙愛財如命,但到底和他不是一伙的,心里還是向著趙皇。
想要用銀子就讓他叛變,怕是沒多大可能。
不過想想也是。
身為絕頂大宗師,卻甘愿沉寂于深宮大內二十余年,名聲不露分毫,還以一介奴婢自居。
足以猜到他這人就算武力能吊打一百個趙皇,也早就被那套天地君親師的調調給洗腦了,滿腦子都是對趙皇的效忠,視趙皇為主人,甚至甘愿為他付出生命。
如今不過是更加確認了而已。
“對了,還差點忘記告訴海公公,這一次御神兵三大家的少主也全部到場。
他們會擔當此次決戰的公證人。”
海公公再次點頭,頗有些語重心長道:
“此事咱家也有耳聞。
那李家少主乃是我大趙軍神之子,此次決戰刀光劍影,危險至極,萬一發生什么意外,他便是我們要保護的第一對象。
這件事江老弟一定要放在心上。
若是李家少主在我們眼皮子底下出事,李侯爺責備下來,我們不免要遭受詰難。”
江平卻是笑道:“公公且放心,我和李兄一見如故,相談甚歡,就差結拜為兄弟了。
就算公公不說,我也會盡力看護好他的。
何況李兄自身武藝高強,又有神兵九江劍庇護,決戰之時,也難有人傷他。”
“什么?!”
海公公一驚,沒想到江平動作如此迅速:
“你竟與李少將軍一見如故,還要結拜?”
江平哈哈一笑,摸了摸鼻子,頗有些不好意思道:
“其實我也不知道為什么,李兄一見到我,就說我像他失散多年的兄弟,一定要和我多多交流。
我也是推辭不過,這才和他多聊了幾句。
什么李家少將軍,其實也就是那樣,沒什么特別的。”
“……”
海公公輕咳兩聲,看向江平的眼神極為復雜。
“江老弟可是好運氣,竟能和李少將軍扯上交情,說不定咱家以后還得仰仗江老弟了。”
見海公公對那李誠頗為重視的樣子,江平也是十分好奇道:
“公公身為陛下心腹,又是這東廠之主,竟是如此看重一個軍伍頭子?
他就算打仗再厲害,難道還比得上公公在陛下身邊耳語一句?
該是他來討好公公,讓公公在陛下面前多說好話,以免陛下對其擁兵過重引起忌憚才對啊。
那鎮北侯如今鎮守邊境,麾下五十萬鎮北軍如狼似虎,又有六十萬邊軍受他節制,威勢驚天。
可鎮北侯府全府上下不也遷徙至上京城中,不就是怕陛下誤會嗎?
公公帶人來了齊國以后,鎮北侯還專門派人來拜訪過公公呢。”
“他們是不同的,鎮北侯再怎么厲害,又如何比得上李侯爺?”
海公公卻無意多說,只是嘀咕一句,便將此事略過。
“這一次江老弟代表東廠參加正魔議事,可謂是打出了我大趙的威風,特別是斃命在江老弟手下的那位魔門絕頂女大宗師,更是出人預料。
想必今日過后,江老弟的名聲就要響徹整個天下。
咱家就在這兒提前恭喜你了。”
海公公心有戚戚,卻還是對江平恭賀道。